第130章:打狗隊再行動(2 / 2)

北門老槍 北風2024 5243 字 18天前

“不服氣?個死樣,還敢瞪我!有能耐和日本人一較高下,國人會敬你如祖宗,你這算什麼?日本人還沒打進來,脊梁就塌陷了,豬狗不如!說吧,不要拖延時間,沒有人會救你!我們是想拉你一把!”咕哧一刀,女人的繩子割斷了

,女人象個沙包,掉地上,李鳳飛想伸手去拉女人,“省省吧,跌得不重,死不了!”

“勸勸他,彆犯混,隻要我們願意,把你家夫君的醜事,往報社一抖落,明天早晨神州就能炸了鍋,你勸勸他:讓他癡途迷返,不要乾這種數典忘祖之事,要不然,死了進不了老林,秦檜到現在還跪在嶽飛麵前,過往的人,無不以唾液噴之!”李鳳飛拔下塞嘴的布,“汪大秘不想這樣吧?裂涼山在日本手中,是你傑作之一吧?”

殷紅顧不上身上還有繩子:“你怎麼能乾出這等之事,快,快把廣木弘一的地址告訴他們吧,要不然,你我就完了!”

“我……我……,我說了之後,會怎樣?”

“保護你的隱私,讓你繼續有體麵活著!”林劍春這樣說,手中的槍,握得更緊,他熟練從口袋口,掏出一個套筒一樣的管子套在上。

“那是什麼?”

“消音器,殺死你分分鐘的事,你會死於無聲無息,整幢樓沒有人知道!”

“我能知道你們是哪方麵的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我說:隻要你們不是日本人,我豁出去了。他住在……”

“竹筒倒豆子!”李鳳飛刀尖已經深深陷入皮肉裡。

“蓮花洞十字樓三樓!”他低垂下頭。

“好了好了,這下全……”殷紅不顧自己,去替他擦汗。

正這時,冷颼颼的風,從開啟的窗戶水一樣灌進來,等到他們回過頭來,隻聽見兩聲“噌、噌”聲,窗簾在風中搖曳,“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走的?”汪天培頹廢坐在地上。

驚恐萬狀的殷氏搖搖頭:“你怎麼能乾出這種事來?”

“還不都是被逼的?啥也彆說了,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想不到來得這麼快,我完了!”汪紮煞著雙手,任憑淚水嘩嘩。

月朗星稀,蛐蛐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彈唱,月色如銀,傾瀉一地,蓮花洞的小巷子裡格外安靜,廣木弘一被一輛汽車送到巷子口,他從上麵下來,有些跌跌撞撞,有人在車裡問:“你怎麼樣?行不行?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沒……沒事!”他的手在頭頂旁邊挓挲著搖晃,“沒……沒問題,輕……輕車熟路,酒……酒不醉人,人……人自醉!放心,我會在第一時間內,把標注的目………目標,發給……連腳扁舟機場指……指揮部,一百二十個放心,我沒事!”

“看來你是有幾分醉態了,難怪山口木芹說你醉了!看來是真的!”

“那個老婊子懂什麼?不食五穀,哪解風情,近四十大的老修女,在我麵前裝嫩扮清純,我呸!我是衝她去的嗎?她送給我我也不要,你懂的,哈哈哈……走啦,……”廣木弘一搖搖頭,跌跌撞撞。

“悠著點,我看你輕飄飄,手舞足蹈,象蒹葭一樣!”

“沒事的,難得這麼放縱,在中國這麼多年,我一直象倉鼠一樣,每天生活在黑暗裡,如履薄冰,我受夠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這下好啦,有加代秋子在,我……”廣木弘一象陀螺在地上放肆旋轉。

咣當一聲,車門關上,嗯-----?嗯------?汽車象怪獸,在地上躁動幾下,去遠了。

林劍春想不到這個一向自詡睿智的廣木,喝了酒之後,仿佛變了一個人,也許壓抑太久了,沾了點酒,加代秋子是誰,不需要知道,這一定是一個令廣木弘一神魂顛倒的女子,雖不傾國也可傾城。

“啊啦呀,啊啦呀……”廣木弘一哼著日文歌曲,就上樓了,開燈,不關房門或忘關房門,這個失誤或失落,讓他龍臥淺灘,困死在沙丘上,至少暫時是的。然後,拿出一串鈅匙,半天插不到鎖孔中,“他媽的,怎麼回事?我廣木也有意亂情迷的時候?太不象話了,不過,加代子確實是個尤物,我一定把她搞到手!哈哈哈……”酒後吐真言,不是廣木弘一獨有的,這些年,他在中國,象鼴鼠一樣東躲西藏生活著,憋得太久,出現井噴式爆發,也在情理之中,鈅匙掉在地上,右手攥成拳頭,“不能便宜了彆人,不然枉費了我這麼多年一個人呆在中國!至於那個山口,捎帶腳把她也收了,前題是她必須促成我和加代子的美事!至於遠在東京和奈良之間奔走的鬆島代子已經臃腫不成樣子,就交給時間和戰爭處理好了,我不管啦,哈哈哈……也許我活不到戰爭結束,也許我會永遠留在這異地他鄉,我不是孤魂野鬼,我喜歡這兒!不怪我呀,項先生有話在先: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哇呀呀呸!……”最後醉態朦朧,京腔京韻,唱上了,並有板有眼,做著京戲的老生動作,陶醉在某種疊調中。

“老小子還活得挺有滋味!”林劍春握住李鳳飛的手。

“為什麼還不動手?”

“我想我們馬上就可以拿到那張城防圖!”黑暗中,林附在李的耳朵邊,聽得見她的喘氣,聞得女人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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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失荊州,大意失荊州!我怎麼可以不關上門呢?”他的一隻腳踢著鈅匙,踢出老遠,他並不在意腳下。關了門,插了門栓,才折回剛才的地方,“鈅匙呢?我的鈅匙呢?明明就掉在這兒的,怎麼會不見呢?”他拍拍腦門,四下張望,終於看見,過去拎起鈅匙,“逗我玩?你又沒有腳,是咋走到那兒的?”這回倒是手急眼快,一下子插入保險櫃,左一圈,右一圈,然後,把耳朵貼在保險櫃門上,聽著因旋轉,齒輪對挫的聲音,拉開櫃門,拿出一個檔案袋,“這可是個花了大價錢才弄到手的,它是我的業績,是我的榮譽,老子隻此一功,可以功高蓋世,麻生太郎那老匹夫,這回來沒屁放了,打開,

是這個,這個點,這個點,將在飛機轟炸下,灰飛湮滅!”然後,在每個目標上親吻一下,好象他親的不是紙,而是美人嬌嫩的臉,更確切地說是加代秋子,寂寞悠長,他甚至甩甩淩亂的頭發,想不起鬆島代子的模樣,說來可悲,當初在學校中,他是發了瘋,擊敗一群人,才脫穎而出,短短六年,竟把她忘得一乾二淨,他把拳頭重重砸在自己腦門上。時間象流沙,風化了心靈上僅有的綠洲,一切已經麵目全非。

然後,他把圖放在桌子上,走到床邊,往下一彎,極不情願,象彈簧,雖傾斜,卻直豎豎的,伸出手去,在床下,糊亂抓,拎出一隻黑色皮箱,打開,裡麵赫然存放著電台,看一下,蓋上,拎到桌前,放下,拎出,放平,擰旋天線,擺弄開關,套上耳朵,試發兩下,“蒼鷹,蒼鷹,海鷗呼叫……”滴答之聲,在他指下流出,“城防圖呢?怎麼不見?跟鈅匙一樣,也長腿了?自己會走路了?”他四下張望,當他看到林劍春,下意識向腰間摸槍,“你是誰?你要乾什麼?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保鏢雖多,全在樓下,平時他不願意看到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對於這些舉止粗魯的家夥,嗤之以鼻: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林劍春象一隻體態輕盈的燕子,飛起,從上一縱,橫著過去,一把短刀,從文木弘一脖子下劃過。

“呀!呀!”聲音沙啞,倒地上,電報滴滴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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