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程昭昭道。
一個金丹真人,想知道她的名字,那很簡單。
梁永壯臉色的神色變得複雜,道:“這個名字讓本真人想到了一位故人。”
程昭昭放在袖子裡的手一緊,麵上從容道:“哦?不知晚輩與真人的哪位故人如此有緣?”
“你們雖長得不像,可這看人眼神卻是像極了,一樣的令人捉摸不透,嗯,一樣的令人不喜。”梁永壯繼續踱步走近。
程昭昭有點意外,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自詡心境澄明,可卻是第一次聽人說這樣的話。
“那倒是可惜了,晚輩入不了梁真人的眼。”程昭昭道。
“恰恰相反,本真人還就是喜歡這樣的眼神。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它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還真是個有些矛盾的人。
程昭昭終是忍不住問道:“不知,梁真人的那位故人是?”
“程正!”
程正!
聽到這個名字,程昭昭怔然,眼底有一絲驚喜蔓延,果然,果然他是認識她爹的。
雖然程昭昭外表看起來很鎮定,可一些微小的細節還是沒能瞞得過這位金丹真人的眼。
隻見梁永壯摘下腰間的長老風鈴令,道:“你再仔細看看,見到的可是這樣的長老令?”
程昭昭接過,長老令沉甸甸的,入手溫熱。
如白瓷光潔,上麵繪有一些特殊的符文,凝神望去會令人一陣頭暈目眩。
論這外觀,跟她從前在程正那裡見到的的確一模一樣。
“不知小友是在何處見到的長老令?”梁永壯雖聲音平穩,卻同樣在克製。
“那真人可否先告知,這長老令和程正究竟有什麼關係?”
“說來話長。”
“願聞其詳。”程昭昭道。
梁永壯徑直來到她身邊,望著那片流淌的河麵,道:“三百多年前,有一村溪鄉,村中有少年兩人自幼比鄰而居,因著一場機緣一同加入了一個東嶺小門派,成了師兄弟。
他們自幼長大,情同手足,多年來的相依為命終於讓他們在小門派中占有一席之地。
一時間,風光無限。
這位師兄因靈根優異,隨著修為的上升,已不滿足於小小門派的靈資。便打算離開了小門派,前往東嶺中部,意圖加入更大的門派修煉。
而師弟資質平平,想著笨鳥先飛,隻願在門中勤懇修煉。
師兄弟二人因為此事有了分歧。
年少氣盛的兩人,最終誰也沒能勸說誰,師兄毅然決然的離開,與師弟分道揚鑣。
一百多年前,兩人再次相見卻是在一處密境,彼時師弟已成了小門派的金丹長老,而師兄卻沒能如願以償,成了一個金丹散修。
那處密境險象環生,師兄弟二人最終拋開舊怨,攜手奪寶。
卻不想就要奪得密寶之時,和師兄一同前來的道友見利忘義,背後偷襲,導致師兄弟二人皆受了重傷。”
故事說到這,梁永壯便沒有繼續講下去了。
而是看著程昭昭:“你覺得最終這兄弟二人命運如何?”
“梁真人,你一定以為,弟子會覺得那位勤懇在小門派修煉的師弟想必就是真人你!而那位師兄,便是你說的程正。”
梁永莊神色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