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昭繼續道:“梁真人如今還是風吟門的長老,想必當年的傷對梁真人來說不算什麼。
至於程正,他卻未必能有梁真人的這份好運氣……或許永遠都無法再繼續修行。”
永遠再無法修行……
這幾個字就如鋼針一般紮入梁永壯心田。
“依你之言,難道你不這麼認為?”
“我認識的程正不是那樣的人。他沉默寡言,不喜與人往來。他才是沉穩隻願埋頭修煉的那個師弟。”
梁永壯側首,冷喝一聲:“說,你到底是誰!”
“程昭昭,程正的女兒。”程昭昭目無閃避。
不想,梁永壯當下怒道:“不可能!程正殞身已有百年,從何處冒出你這麼大的女兒?”
這回輪到程昭昭吃驚了:“殞身百年?”
梁永壯渾身冷凝,道:“當年活下來的的確是本真人,而程正金丹破碎,隕落在那處密境,是本真人親手埋葬。”
程昭昭搖頭,如果說百年前程正就身隕了,那麼這麼多年陪在她身邊的是誰?
她爹程正又是誰?
“你猜的沒錯。當年是本真人自命不凡,想要外出遊曆。卻交友不慎,才連累了師弟程正。本真人之所以成為風吟門的金丹長老,皆是因為愧對師弟,要為其守護師門。”梁永壯又道。
他眼底的痛楚不似作偽。
程昭昭此時覺得腦子一片混亂,問道:“梁真人,你可有他的畫像?”
梁永壯反手之間就是一枚玉簡丟了過來。
程昭昭將玉簡放在額頭,當下熱淚盈眶。
玉簡裡有畫像,畫像裡的人劍目星眉,氣宇軒昂,緊抿雙唇的樣子讓他看起來神情很嚴肅,這個樣子程昭昭太久沒看到過了。
就是她爹程正的樣子啊。
見程昭昭反應,梁永壯不敢置信,眼底蔓出一絲驚喜,道:“難不成師弟他還活著?”
程昭昭搖頭:“我爹的確名喚程正,隻是和梁真人說的程正是否是同一個人還未可知。”
這位梁真人百年前也是親手埋葬了程正。
“你爹他現在在哪裡?”梁永壯有些急切。
程昭昭再次搖頭:“我爹失蹤了,此次我到東嶺也是為了尋找我爹的下落。”
梁真人蹙眉:“你說的都是真的?”
“事實如此,晚輩無需隱瞞。”
梁永壯盯著她,卻仿佛在辨她話中真偽。
“不管你爹程正究竟是否是我師弟,你與風吟門皆是有緣。這塊戰令拿著。”
說著一物擲到了程昭昭麵前。
程昭昭接過,麵色微僵。
又是一塊玄鐵令牌,正麵是蒼劍派的指天峰,隻是與慕生尋那塊不同的是,這背麵是一柄赤紅色靈劍。
“這是?”
“蒼劍派一個外門弟子的戰令,有了它,你就可以直接前往蒼劍派最後的試煉地。”
啊?
見程昭昭麵露不解,梁永壯解釋道:“眾所周知,想入蒼劍派最後的試煉地,隻需勝出十場可入。其實不然,但凡有蒼劍派弟子戰令者,可視為有蒼劍派弟子實力,自有資格入最後的試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