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士腦袋一抬:“你門派,真的很多靈植?”
程昭昭心頭一顫,有些激動,這麼久以來,這修士總共說的話都沒有這句來的多。
“多呀,蒼劍派知道吧?整一個劍修門派,這煉丹堂是有,不過最高的煉丹師也隻才到了七品。那些高階靈植往年都是拿去和遂陽派換練劍材料去了。
前輩,你可有興趣去我門派,做個煉丹長老什麼的?”
“不去!”
這修士一口回絕了。
“前輩不要拒絕的如此決絕嘛,您要是已有門派,那也沒什麼的,可以在蒼劍派掛個客卿之職,也能獲取許多的靈植。
我們門派的靈植真的很多呀。”程昭昭隨口就舉了幾樣門派裡就連大師姐都很覬覦的高階靈植。
這修士聽的是呼吸急促,蠢蠢欲動。
不過他明明十分意動,最終都卻是一聲冷喝拒絕。
並非是靈植不夠吸引,而是他不願去門派?
程昭昭又道:“那前輩可去過遂陽派,晚輩聽說聲勢浩大的奇丹大會,這次便要在遂陽派召開了。”
聞言,這修士渾身氣勢一凜,頓時勃然大怒,大吼出聲,朝著程昭昭劈頭蓋臉就是一掌。
轟!
程昭昭倒飛出去,震碎了身後的崖壁,被一堆碎石掩埋。
千裡抬起腦袋的時候,那修士捧過丹爐,如急猿遊壁般在崖壁上快速遁走。
千裡忙起身朝碎石處扇了幾下翅膀,亂石被掀飛,露出趴在那處的程昭昭。
“咯咯!”
千裡疾飛過去,用翅膀大力的推了推程昭昭。
‘砰!砰砰!’
程昭昭的腦袋撞到了崖壁上,猛然轉身,惡狠狠的道:“千裡,你故意的對不對?”
千裡扇扇翅膀。
它有表現的這麼明顯?
不過它此刻當然不會認,抬起翅膀拍拍自己的胸脯,故作見到程昭昭還活著鬆了一口氣。
程昭昭揉著額頭坐起身來,受了那修士一掌的她倒是沒受什麼傷,隻不過胸口悶得慌,倒不是那修士手下留情,而是——
伸手從胸前的衣襟裡取出了一塊玉玦,玉玦已裂,黯淡無光。
可惜了,因為一句話,碎了一塊保命符。
不過,這修士為何突然發怒?
方才她說了什麼,遂陽派?
不對,遂陽派她之前說過一次,也不見他有這麼大的反應。
那麼,便是奇丹大會。
一個奇丹大會為何會讓這修士發如此大的火?
還有一點程昭昭可以肯定,這修士並非是宗門煉丹師。
因為像他這等品階的煉丹師,無論放在哪一個門派裡,那都是被好好供著的,想要什麼丹藥不行,如何會為她之前所說的幾樣高階靈植起了那麼大的反應。
不過……
“千裡,你彆裝死了?方才他打我的時候你躲什麼躲!”
千裡‘咯咯’幾聲。
誰不知道她身上有保命符,可它卻隻有光杆雕命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