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月看著她這副被迫認錯的樣子,心中愈發不滿,正欲再次開口,卻被蕭靖宇冷硬的聲音打斷:“夠了,事情到此為止!”
蕭祁月雖然心中憤憤,但她明白,繼續下去隻會讓蕭靖宇更加不悅,於是強忍下不滿,暗自感歎廖以沫手腕之高明。
而廖以沫並未因此感到絲毫輕鬆,她清楚,今日之事已在蕭靖宇心中種下了隔閡。
她哽咽著說:“靖宇,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她捂著臉,腳步匆匆地逃離了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何毅!”
蕭靖宇一聲呼喚。
何毅仿佛早已預料,迅速跟上,小心翼翼地陪伴著廖以沫,直到目送她上車離開。
蕭祁月目睹這一幕後,眉頭緊鎖:“靖宇,你的仁慈用錯了地方。”
她實在無法理解蕭靖宇對廖以沫的感情,一個素來理智的人,為何會對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如此著迷。
“你該回去了。”
蕭靖宇淡淡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蕭祁月也不想在此多做停留,拎起包,朝著廖若嫣的住處走去。
跪在地上的劉嬸暗自慶幸,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不料蕭靖宇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響起,冷酷而決絕:“從今天開始,你負責後院的雜務。”
這句話意味著劉嬸失去了管家的職位,降級成了普通的仆人。
劉嬸震驚之餘,想要懇求,但看到蕭靖宇那如寒冰般的表情,她連忙閉上了嘴。
年年緊繃的小手終於緩緩鬆開,濕潤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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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房間內。
廖若嫣早早醒來,拉著還帶著睡意的蕭祁月一同前往公司。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蕭祁月,半眯著眼睛,聲音慵懶:“你去上班就好,拉上我做什麼。”
廖若嫣坦率地說:“我怕蕭靖宇真的對我下手,到時候連個收拾殘局的人都沒有。”
蕭祁月苦笑,手指輕輕撫月白色旗袍領口的扣子:“放心吧,他不會的,靖宇隻是嘴硬心軟。”
然而,廖若嫣並不這麼認為。
如果不是法律的約束,她覺得自己在蕭靖宇的手下早已“死”過無數次。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滑過蕭祁月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那曲線優美得讓人心動,廖若嫣打趣道:“彆在這裡誘惑我,好嗎?”
蕭祁月托腮,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你舅舅遲遲不把我娶進門呢?”
對於蕭祁月和廖正之間的關係,廖若嫣一直感到困惑。
她隻知道蕭祁月心中有廖正的愛戀,卻始終沒有表白,結果人家結婚又離婚,她還停留在原地。
“如果你能拿出你那套的一半來,廖正早就屬於你了。”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嘛。”
蕭祁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廖若嫣無語。
好不容易將蕭祁月帶到公司,廖若嫣二話不說便投入到工作中,生怕蕭靖宇找上門來挑刺。
然而,即便她如此小心翼翼,蕭靖宇路過她的辦公室時還是停下了腳步。
他那雙細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聲音冷淡中帶著幾分厭惡:“你還真有臉回來?”
廖若嫣目不斜視,專注於手中的工作,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誰讓我是個打工的呢,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