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馳:“這是我家最值錢的東西。若不帶上,丟的可是主公的臉麵。”
公子卬:“……”
子曰:食不言,寢不語,為什麼貴族吃飯不說話呢?答曰:看小姐姐跳舞。像B站那種一個小姐姐獨自跳宅舞在春秋是上不了台麵的,古人看的就是一個女團,西巴國財閥愛看的,老祖宗也愛看。
禮曰:天子八佾,諸侯六佾,大夫四佾。一佾八女。武氏堂堂公族,三十二人的女團還是養得起的,隻是嘛,那個質量……當武氏的舞女好不淒慘,除了排練舞蹈,平日還要舂米、紡織、盥洗……
雖然舞女很敬業,動作也整齊劃一,但碩大的二頭肌、粗壯的脛肉翩翩起舞起來,本來陰柔的舞蹈隻餘下厚重的力量感。武馳的口味就沒有公子卬那麼挑剔,時值夏末,天氣悶熱,武馳的心也看得熾熱。
健壯的姑娘們一個個衣著短薄,在彈琴鼓瑟應和之下,旋轉起舞。武馳的眼睛都直了,口水直流,下裳控製不住膨脹起來。
一曲終了,舞女們扯裙下場,武功趁機雙手舉杯,向公子卬敬酒:“楚丘得三公子相救,真乃天幸,為三公子壽!”公子卬以茶代酒,還了幾句體麵話,兩人仰麵一飲而儘。
武峻也是第一次見有人以茶代酒,麵有慍色,武功回頭就碰了碰武峻的手,低低一句:“恩人能對敬已經很給麵子了,你還待怎樣?”
武功之後,一票士人圍著公子卬一邊祝酒一邊說著場麵話。武馳一個未成年,也有人舉杯相對:“阿馳,我和乃父袍澤一場,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早就看出來你打小不凡……”
“阿馳拜在三公子門下,未來真是前途無量……他日富貴,莫要相忘。”
“有機會提攜一下犬子,當初你們可是一個學室的。”
“我家有一女,待字閨中……”
“去你的。阿馳看不上你家老姑娘,今年青春十六了還嫁不出去。阿馳,我跟你說,我家閨女今年十三,兩年後你加冠,她及笄,你說巧也不巧?”
“去你的。阿馳,我跟你說,阿馳你人中龍鳳,一男配一女真是暴殄天物,天帝見了都降下天殛的。禮曰:天子一娶十二媵(陪嫁),諸侯一娶八媵,卿一妻二媵,士一妻一媵。禮不可廢嘛不是?我家弄瓦一對,作阿姊的青春十三,和你是良配,膝下還有小女八歲,阿馳你日後富貴盈門,何不行行好,把妹妹也一並收養了……”此人喋喋不休,引經據典,時不時蹦出個“齊人之福”啊之類的話術。
武馳笑得合不攏嘴,衣服什麼時候沾濕了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