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瑟瑟發抖,鱗矔心裡嘀咕:“這是我兒子麼?這麼膿包?哎,都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過去家族的資源傾注在嫡長子身上,其他兒子都沒有關注,隻請了老師去教,至於學的怎麼樣,既沒有考校,也沒有關心。
次子膿包,不知道其他兒子如何。要是個個都是膿包,那我鱗氏的家業由誰來繼承?我死後還能吃到祭祀的香火嗎?”
“可惡的公子卬,肯定是他乾的!雖然我沒有證據,但隻有他有動機和能耐!”鱗矔突然憤怒地咆哮。
“父親,發生了何事?”鱗矔的其他幾個兒子陸陸續續進入書房,看到盛怒的父親,個個都錯愕無比。
“乾兒,你們的伯兄昨夜被蒙麵人擄走,黥麵;家門禁地也被賊人闖入,裡麵的人和物都不翼而飛!“
鱗氏諸子都震驚不已。彆人是真的,鱗坤也是真的。謀劃大事,在酒桌上是一種感受,身臨其境又是另一種。
那個神秘貴人怎麼做到的!!!難道那個神秘人不是齊國人而是公子卬?
黥麵?我怎麼沒想到這樣的招?
黥麵也就是在臉上用刀刻字,然後用木炭圖上,讓傷口潰爛、生瘡,使刺字在臉上永遠保留下來。有周一代,隻有犯人才會黥麵,因此黥麵過的人不可能擔任卿大夫的職位。
鱗坤小心翼翼地大量著自己的兄弟們,震驚之後不少人都掩不住嘴角上揚——少年郎城府還沒得到鍛煉。嫡長子飽受折磨,大家隻有快慰,沒有傷懷。自己上位的機會來了!既然父親不可以分封諸子,那就隻能從這個屋子裡選出新的繼承人。
果不其然,鱗矔開始考較大家的君子六藝了。
“這一次,我要抓住機會!”鱗坤暗暗捏緊了拳頭。
……
在戴拂的安排下,廢公的遺孀被成功營救出,廢公的屍身和頭顱也合而為一。叫長丘舊部火並鱗氏,他們或許不肯,但喊上個把人,趁著夜色和決明子的夜視能力,把故主的遺孀和遺體從鱗府取出,還是有大把人樂意的。
廢公的墳墓就安葬在城外,他的舊部一一獻花祭奠後久久方離去,隻有管理陪著廢公的遺孀還在墳頭哭泣。
廢公遺孀在鱗府遭受了莫大的侮辱,心裡委屈極了。這年頭,沒有日內瓦公約,沒有優待俘虜。像廢公遺孀這種富貴出身的人妻,又是夫君新喪,一身白孝,一臉梨花帶雨,尋常男人如何把持得住?何況鱗氏父子這等沒有道德約束的貴族。何況是出入曾經的一國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