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斷不可憊懶,提包跑腿等事不要等著公子吩咐,要主動去擔著。每議事時,多聽多學……”
太史伯絮絮叨叨地囑咐,還給了公子卬一大筆錢:“這是我兒幾個月來衣食住行所用,就拜托公子了。”
太史伯給的錢相當豐厚,他在給公子卬帶貨的過程中分潤了不少。這筆經費平時用度綽綽有餘,公子卬很樂意笑納。太史伯拳拳愛子之心溢於言表,讓公子卬想起小時候。溫州商人常年在外經商,雖然把孩子全托在學校,可學校也總有月假、寒暑假的啊。溫州父母擔心孩子跟著爺爺奶奶,假期不能自律,做作業遇到不會的沒人能答疑解惑,於是把孩子托付給小學數學老師,帶在身邊。爺爺奶奶小學文憑,而小學老師高低也是大學文憑。公子卬假期裡住在老師家,隻有周末陪爺爺奶奶,最終才考上了大學。
看著太史家的四個庶子,公子卬不禁移情,愛戀地摸了摸老三太史叔的腦袋。
忽然,門外喧嘩大作,行人館舍的侍者跌跌撞撞進門,慌張大叫:“不好了,一夥兵馬包圍了館舍,為首的正是太子府的家宰!”
“裡麵的人聽著,我家太子有請公子卬赴宴,閒雜人等,速速離開!”
田雙嗓門大,在公子卬的授意下隔門作答:“我家太傅感謝太子抬愛,太子的心意我們已領,隻是今日不便,改日再議。”
“抱歉,職責所在。今日公子方便也得來,不放便也得來,”家宰一揮手,披甲的門客得令就去破壞垂花門。古人府宅有三門,第一進門就是垂花門。
行人館舍作為外交部招待外賓的場所,配有一定士人出身的護衛,保護外賓的安全。
幾個行人屬護衛按劍而起,對公子卬拱手道:“公子勿憂,行人館舍乃國家臉麵,我等不會袖手旁觀,太子門下有奸佞混入,我等定使其不敢造次。”
護衛出。
太史伯問:“公子如何得罪了太子?”
“太子想與卬求歡,卬力拒太子,以致於此。”
太史伯急得跺腳:“大事不好,太子速來嬌縱任性,強納良家男子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否則也不會在私處長疥瘡了。”
“太子瘋了麼?我家太傅乃敝國國君至愛手足,對太傅用強豈不是擅開邊釁?”
“哎!敝國公室都狎玩男寵,以致於險些絕嗣了,還有什麼瘋魔之舉做不出?
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公子還是早早披甲,準備突圍吧!”太史伯勸諫。
田雙問:“不是有行人屬的護衛抵抗了麼?”
太史伯道:“靠不住的!且聽我一言,老夫四子在此,斷不會害了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