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太史伯的!披甲!”公子卬果斷下令。
金屬鎧甲上身需要時間,新兵需要十五分鐘,而老兵兩兩配合耗時更短。此時,行人屬的護衛已經和太子府的人交上火了。護衛中的隊正第一個衝上去把劍耍的虎虎生威,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才擊退三人,忽然從後麵被人用劍鞘打暈。
下手的是隊正手下的兵,他放下武器,諂媚地對太子府家臣道:“隊正一時不識道理,還請諸位饒了他的性命。國君獨有太子一嗣,太子早晚繼承大統。我等今日與太子為敵,豈不是為自己的三族招禍麼?”
護衛們扛著隊正離場,太子府的家將士氣大振:“哼,算他們識相。”
“不好啦!垂花門失守,護衛全跑了!”
田雙大叫一聲:“完成披甲的與我一起上!”幾個家臣奪門而出。
太史伯攔住作勢欲出的公子卬道:“公子,今日事若無公女相助,絕不能善了。請太傅給太史叔派一副甲胄,護他突圍,好將情勢報與公女。公女一到,危機立解。”
管理質疑道:“我家太傅與貴國公女素未蒙麵,公女豈會施以援手?老頭,我懷疑你隻是想讓你二兒子活命罷了。”
太史伯急道:“公子休要瞞著老夫,”他指著菲兒送花椒留下的幾個包裹道:“上麵還紋著公女本人專屬的秋蘭。”
公子卬瞳孔地震,莫非菲爾就是衛國公女?“敢問,公女名諱?”
“姬姓衛氏,單字一個菲。”
管理驚呼:“難怪能擺平孫氏的爪牙而凜然不懼,原來是公女啊!也難怪太史伯與衛侯遲遲沒有安排相親。”
太史家的老四,太史季自告奮勇:“既然叔兄去尋公女,我也要為恩師助力。我聽說孔氏也與恩師交厚,我情願冒死前往孔府求援。”
太史伯大罵太史季:“愚鈍小兒!孔大夫乃是忠君而不愛國之人,衛侯一家不論給他下達什麼命令,他都會一一照行。當年城濮之戰前夕,晉文公領三軍救宋,衛侯偏偏與晉國為敵,使孔達領弱旅強攻晉之強悍,以至於衛國精銳儘喪,子哭其父,弟哭其兄,國事遂萎靡不振——再荒誕的命令,孔達也會執行的。
此事不可使孔達介入,否則無異於為太子遬找幫凶。”
……
田雙在中門,也就是二進門和太子爪牙交上火了。他據門而守,太子的人以為勝券在握,大剌剌提劍而上,衝著田雙的脖頸劈來。田雙後撤一小步,來劍就斬了個寂寞,田雙的劍後發製人,寒光一閃,對方慘叫一聲,一隻血淋淋的手掌落下。
沒了右手的劍士如同廢物,太子家宰命令把這個鬼哭狼嚎的蠢蛋支開,讓後麵的人攻上去。
迎麵兩劍一左一右劈向田雙,田雙凜然不懼,微微一個小走位,兩劍落在甲胄上,完全無法造成傷害,與此同時,田雙右手揮劍,一個右手位的敵人正在後撤收劍,右手又被田雙生生留下。餘下的那個劍士看得膽寒,猶如驚弓之鳥,田雙一個假動作,對方條件反射地回劍格擋,護住中線,殊不知田雙刺頭是假,剁手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