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聲慘叫,田雙越打越輕鬆。
“堂堂一國太子,手下儘是些臭魚爛蝦。”
一般而言,一國太子是不會豢養酒囊飯袋的,因為太子需要防著自己的弟弟突突了自己。可太子遬沒有弟弟,根本不用擔心,他的家臣隻需要陪他打獵,或者幫他抓男寵,因此太子遬隻給家臣們配了便宜的犀甲,而不似公子卬自己斥巨資打造了清一色的青銅甲。太子遬的部下長期沒有血戰,而公子卬的手下都是幾經生死大戰。承平日久,太子遬手下的武藝也很稀鬆,在田雙看來,這幫人的劍術連對距離的把控都做不到精準,而臨陣的反應更是遲鈍,均非一合之敵。
田雙和他的手下把公子卬哥哥太子江傳下的剁手劍法耍的虎虎生威,滿地都是手,詭異的場麵令人毛骨悚然。
儘管家宰一再嗬斥,太子的爪牙們隻是退到中門外十步的距離,圍成一個圈,不敢冒進。
太子的貼身寺人來催促家宰:“怎麼還沒把人提溜出來?”了解情況後,寺人獻計道:“不如堆放乾柴,用火熏人,現在風向正合適。對了,我們不是從市麵上買過火折子麼?正好派上用場。”
田雙才協助太史叔突出包圍圈,太子爪牙已經把乾柴一堆堆遠遠地跑來,然後用火折子點燃包裹著鬆脂的箭矢。
“他們要放火燒死我們,上弩機!”管理不想自己沒手刃公子卬,自己就死在火海裡,忙不迭指揮人清理出一條隔火帶。
田雙接過濕巾係上,保護口鼻,然後用弩機不斷射殺持火箭的敵人。
“不要怕!犀甲雖然擋不住劍,但是擋得住流矢!大膽上去丟乾柴枯草!”家宰才吼了一嗓子,田雙一支弩箭已經洞穿了他的犀甲,釘在他的肩膀上。太子的爪牙們嚇壞了:這是什麼神箭,竟然連甲胄都能破開?!
他們退得更遠了,丟出去的枯草乾柴能丟到哪就算哪,火焰綻開的速度為之一滯。
“太傅,敵人攻不進來,我們也殺不出去。館舍內就一口水井,掩護口鼻尚可,但滅火遠遠不足。”管理直皺眉。
太史伯一邊咳嗽,一邊跺腳:“糟了糟了。事情要是鬨大了,衛侯怕是要介入了。衛侯向來幫親不幫理,公子危矣!”
“怕什麼!”田雙挺起胸膛,“大不了殺出帝丘便是!太子手下儘是酒囊飯袋,能養出這樣的太子,衛侯本人的武力也不咋地。”
太史伯嗟歎道:“隻求公女快點來吧。此事若不能迅速善了,無論公子能不能逃出都城,衛宋之間刀兵再起,老夫恐怕也要滿門不存了,公子從此也再不能從衛國賺錢了。”
火勢果然驚動了衛侯。
他連忙召喚孔達全權處理此事。宋國在都城的部隊分為貳廣、左師、右師,而衛國則把都城部隊一股腦兒都交給孔達,可見衛侯對孔氏的信任。
孔達也沒辜負衛侯的信任,得知真相的第一時間,他當即偏袒太子,重兵圍了行人館舍,然後派出兒子對公子卬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