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放在桃榆背上的手往下移了幾寸,揉了揉:“確實肉多很多。”
“不過下次吧,我怕咬了忍不住會做彆的。”
桃榆紅了整張臉,一掀被子鑽進了被
() 窩裡。
霍戍眼角有笑:“睡吧,雨停了回家。”
他輕輕拍著桃榆的後背,自沒午睡,隻是安靜的躺在桃榆身側,聽著窗外的雨聲。
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外頭的雨聲方才停了,霍戍穩了一刻鐘,才將桃榆喚醒。
“回去路上小心,縱馬慢些,下了這麼久的大雨注意避著山坡走,容易滾石滑坡。”
“知道了。”
桃榆係著一件薄薄的披帔,坐在馬背上,同黃引生揮了揮手,夫夫倆這才離開貞路巷。
雖是沒有下雨了,但屋簷上都還低著水,每條街的石板地磚都被衝刷得亮堂堂。
夾道邊的水渠嘩嘩嘩的流著水,彙聚進城中的溪流中,肉眼可見的水位增高了。
桃榆不知道家裡的莊稼有沒有受災。
他正憂心著,霍戍忽然勒停了馬。
“怎麼了?”
“去趟醫館拿點東西。”
桃榆揚起眉:“剛才在阿祖那兒怎的不拿?”
“你說呢?”
“我倒是沒什麼,你又臉皮薄。”
桃榆立馬曉得了。
他耳尖發紅,既得知了事情緣由,現在又不是要孩子的時機,他自是不反對霍戍用那些東西。
隻是,他放低了聲音:“家裡不是有麼,怎還去拿?我見書上說洗乾淨了可以反複使,那東西價格本就不低……”
一次一個不是太奢靡了麼,再者霍戍那習性一晚上又不止使一個。
“勒得慌。”
霍戍先前考慮桃榆的身體,事出緊急,也隻能將就一下。
他實事求是:“還是去買合適的。”
桃榆抿了抿嘴,銀子該花則花,也不能委屈了誰。
“那你去吧,我在外頭等你回來。”
霍戍翻身下了馬,忽而抬頭看向桃榆:“要不然你還是同我一起吧。”
桃榆眨了眨眼睛:“我去能乾嘛使?”
“旁人定然不許試。”
“你去幫忙看看大小合不合適。”
桃榆眸子睜大了些:“我哪裡看得出!我與它又不熟!”
霍戍被桃榆給逗笑,比起熟,確也還是他更熟。
“好吧。”
桃榆看著霍戍朝著醫館去了的背影,後知後覺他在戲弄自己。
分明先時他一眼就看出天因給的不合適的。
大黑駒甩來甩尾巴,哼哧了一聲。
桃榆恍然想起霍戍沒有把他給抱下來,他慌忙趴下抱住馬鞍:“阿戍,你快點!”
大黑駒像是有意折騰桃榆一樣,咬著尾巴一樣打著圈。
嚇得桃榆大氣不敢出。
“要是再旋我,回去可不給你吃馬草了!”
大黑駒哼哧了兩聲,到底是沒再繼續轉動。
桃榆鬆了口氣,慢慢直起腰身,抬頭見著馬轉了個方向,對這遠處的永寧街了。
他正想是從馬上滑下去(),卻瞧見遠處石獅子望門的府邸開了一扇門?()?[(),從中走出來了個熟悉的身影。
細細觀看,從人側臉辨出竟是尤淩霄。
桃榆覺著那頭有些眼熟,抬起眸子,發覺那竟是知府宅邸。
送尤淩霄出來的人一身考究,不似尋常下人,起碼也得是個管家。
雖聽不清兩人在說些什麼,卻可見知府府裡的人對尤淩霄挺是客氣,一路將他送到了外頭,見著他上了馬車才折身回去。
桃榆看著馬車消失在了視野之中,隨之收回了視線。
其實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尤淩霄了,從北域回來以後,他再村裡這些時日也不曾碰見過他。
若非必要,家裡人也幾乎沒有再提及過尤淩霄,這個占據了他上十年記憶的人,好似突然消失了一樣。
這朝乍然瞧見,他竟有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恍惚感。
先前倒是聽村裡人說他手殘了以後狀態很差,人也跟廢了一樣。
今兒看見精神氣頭倒是很好,可見往昔的意氣風發之態,若不是知曉他手廢了,這麼看著倒是毫無殘缺一般。
“出什麼神?”
身後傳來聲音,桃榆後背掃過一陣風,一雙手便攬住了他的腰。
“好了麼?”
桃榆偏頭,看著兩手空空的霍戍。
“嗯。”
霍戍應了一聲,驅著馬往回走。
桃榆如是道:“我剛才見著尤淩霄從知府宅邸出來。”
霍戍聞言眉心一動。
倒是也想起今早從家裡來時,紀揚宗同他說了一嘴尤家要建新宅邸的事情。
“怎麼了麼?”
“看他的模樣倒像是攀附上了知府一般。”
霍戍不甚明晰尤家現在的狀況,不過介於紀尤兩家在村裡的位置,也不得不留意尤家的動向。
“回去問問爹吧,了解一一我們不在時的情況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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