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良也便消停了,這朝聽聞走了兩個人,又燃起了火苗苗。
回去與紀揚誠一通癡纏,無奈還是答應了他前去。
霍戍想著紀文良跟霍守兩人倒是好的
很,如此一道路上相互照料也是好事。
年底上,紀揚宗按照慣例去州府衙門領年賞。
誰曉得往年賞土地給取消了,一眾裡正都隻領到了幾條肉乾兒和十來斤米麵,比之往年的節賞少了不止一星半點。
紀揚宗回來氣的不行,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叫外頭的人看了去多言。
好在是很快就到了過年,紀揚宗叫把城裡的北域老鄉叫來家裡吃了頓團圓飯,熱鬨得很,倒是心裡那點不快散了去。
紀揚宗吃了不少酒,還給桃榆霍戍霍守發了些壓歲錢。
年後就是一日接著一日的走親訪友,桃榆給那些有來往的商戶封了禮品。
又把帶回來的海貨給吳憐荷母子倆送了些去,霍戍這個做大伯的,也在桃榆的提點下給趙盼封紅包。
桃榆在村裡走親整日撐的圓滾滾的,不似去年還惦記著霍戍要出門走商,心裡憋悶悶的吃不下什麼。
這朝是心頭寬鬆,想抓著年節裡多吃點,過了正月可就沒這機會了。
不想這日才從他四姑郎家裡吃了席麵兒回來,霍戍便同他說要出一趟遠門。
“我要去一趟渝昌府,歸期咱定不下,但會儘快回來。”
桃榆乍然聞此,不免有些傻眼。
“好端端的去那邊做什麼?咱們又沒生意在那頭。”
霍戍與他解釋道:“我們既要做南北走商生意,且非隻做一回兩回,不算同州和北域,兩地也得橫跨三個府城。一口氣過去實在有些不易,若在渝昌府有一個我們的中轉地,如此會方便很多。”
桃榆眉心稍稍舒展了些,渝昌府地廣人稀,是幾個府城中地勢最為寬闊的一個府城,且還在同州和北域中間的位置。
在渝昌府有個中轉地確實商隊能過去喘口氣,加減盤纏物資,方便和這邊聯係。
隻是:“先前怎也沒同我說一聲,你這貿然前去當如何建立?”
“你可還記得我們在渝昌府遇見的虎彪商隊那個做藥材生意的張冗?年前我寫了封信快馬加鞭送了過去,不想今日收到了他的回信。”
霍戍在信中同他說明了自己要在渝昌府建立一個商隊中轉地盤,問他有沒有門路。
那張冗倒是還記得先時結伴之緣,很快回信說可以幫忙。
“這麼大的事,你就一個人去麼?”
桃榆抿著嘴,睜著一雙杏花眼可憐巴巴的看著霍戍。
“我會叫兩個北域老鄉一同。”
霍戍看著桃榆的神色,便知他心裡想的什麼。
“不是不讓你去,隻是我此行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二月裡商隊便要啟程,若是我們兩人都不在,屆時誰點貨?”
他們今年定的時間是二月初十,比去年早了將近半個月。
同州過去的這段路官道平順,就是下雨也比旁的府城好走,為此早些出發也合適。
眼下初七,霍戍不確定能不能在商隊出發前返還,雖說同州到渝昌他騎馬過去五六日
就能到,可在渝昌府不知還要耽擱上多久。()
桃榆默了會兒沒有應答,半晌後才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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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麼時候走?”
“早去早回吧。我明日便出發,到渝昌府當恰時過了十五。”
桃榆點了點頭。
下午霍戍去了一趟城裡,做了些交待。
他一早就定了主意今年自己不帶隊,提前就交待了許多,倒是沒什麼旁的需要多說。
隻是將瓦陽寨的鏢旗先行交給了葛亮,讓他保管好。
渝昌府那頭最是容易遇匪,有了這東西,事半功倍。
最後又囑咐了此行不去走商的阿予和十一兩個北域老鄉準備著與他前去。
桃榆和紀揚宗和黃蔓菁出去走親吃飯回來,順道同他們說了霍戍要出去辦事的事情。
天有些黑了,霍戍才從城裡回來,卻又接著被紀揚宗喊去了書房裡頭。
霍戍回屋的時候,桃榆竟還沒上床。
他瞧著背對門坐在桌邊的人,微微耷垮著肩頭,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褻衣顯得身子有些清瘦,而下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還沒睡?”
桃榆聞聲偏過腦袋瞧了一眼,轉又回過頭。
“還在洗腳。”
霍戍垂眸,見著泡在水盆裡的一雙腳已經泡得通紅,跟套上了一雙薄襪子一般。
他從旁頭拿過擦腳布,抬起桃榆的腳,給他擦去了水漬,旋即將人攔腰抱著往床邊去。
懷裡的人泡了腳又挨著火盆兒,身上暖呼呼的。
霍戍見不得他不高興,微頓了片刻,道:“你若是想......”
桃榆坐到床上,自掀了被子把燙熱的腳捂住,他先霍戍道:“我就在家裡。”
“你帶人過去辦事快,我去了反而拖遝,再者家裡也還有事。”
霍戍眉心微動。
“你放心去吧。”
桃榆揚眸看著霍戍,說得實誠。
霍戍在床邊坐下:“這麼懂事。”
“這是自然。”
霍戍不由得摸了摸桃榆散下來柔順的頭發。
“我會儘快回來。”
桃榆點點頭:“嗯。”
他把身子往邊上挪動了些:“那快上床睡覺吧,明兒還得一早起來趕路。”
料想此番出去十天半月間是不可能回來了,霍戍哪裡可能那麼快歇息。
他洗漱了一番上床去,抱著桃榆裡裡外外折騰了半宿,得有好幾回。
累得桃榆翌日連他走都還沉沉的睡著。
霍戍也沒驚擾人,騎著馬自便去了。
待著桃榆醒時,已經快要午時。
紀揚宗早食後就去竄門子了,黃蔓菁倒是在屋裡,以為桃榆舍不得霍戍走,昨兒八成是睡得遲,便沒喚他起來由著他睡。
正月過後,村裡逐漸恢複了往日的冷清。
桃榆無所事事了幾日,天寒地凍的,
() 格外有些想霍戍。
不過進了二月後,他忙著點走商的貨物和準備盤纏,采買東西,算賬,一下子忙的腳不沾地。
夜裡都沒得輾轉反側就睡著了。
二月初十,大隊伍浩浩蕩蕩的從城裡出發,桃榆撐著起了個大早,把商隊送出了城。
“但願一切平安。”
紀揚宗和黃蔓菁也趕來送了隊伍,今年雖然自家兩個孩子沒有出去,但到底還是有所憂心。
送行的人靜凝著已經沒了蹤影,方才說著返還去城裡趕會兒集。
桃榆吸了吸鼻子,他把鬥篷籠緊了些,眼瞅著開春兒了他還覺得冷的很。
好似這衣裳穿再多都不覺得暖和一樣,倒是比先前隆冬臘月裡還怕冷些了一樣。
這身子骨兒好似一下子又跟以前那般弱不禁風了,他分明覺得這一年間身體比以前健朗了不少的。
也不曉得是不是近來太累了,還是霍戍不在的緣由。
他捏了捏有點發酸的腰,算算日子不知覺霍戍去了都足月了,也不曉得那頭事情辦得如何。
左右是也沒指望霍戍會寫信的,想到這兒,他疏忽有點難受。
桃榆打了個哈欠,身體虛浮著沒多少力氣:“爹娘,回去吧。我還想再睡會兒。”
黃蔓菁看著桃榆縮在鬥篷裡頭,伸手捏了他的手:“涼冰冰的,這些日子忙著看你飯也沒吃幾口。”
紀揚宗見桃榆臉色有點發白,也道:“霍戍也當是要回來了,你就好生歇息幾日,彆在操勞什麼了。”
桃榆輕輕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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