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案子本就該在年前了結的,但不曾想到了煬帝那裡又被壓下,一點兒水花都沒有,看著像是要包庇的樣子,白費了一番功夫。
葉綰綰都覺得希望渺茫了,卻不想因為現在這一通鬨,反而讓趙奕對江家動手了。
哪兒有那麼多突如其來?哪有什麼帝王衝冠一怒?
葉綰綰從不覺得自己在趙奕那裡有這麼重要,不過是各種原因堆積到一起了,在一個該爆發的時間點爆發而已。
然而唯有一點讓葉綰綰沒有想到的是上次秋獵的事情,原來那晚趙奕發怒竟然是季纓告密說她與人幽會。
如果她所料不錯,應該就是她在山上意外遇見上官荀的時候。
她跟上官荀是清白的,但帝王多疑,最愛捕風捉影。
是不是清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生氣了,那就得有人承受帝王的怒火。
這件事情葉綰綰不清楚,而趙奕應該也沒有處置上官荀,不過卻還是記住了他,因此葉綰綰讓葉少揚把事情交給上官荀,不管真相如何,都被趙奕壓了下來。
明明是最穩妥的,不曾想卻起了反作用,一步之差,謬以千裡。
如果不是這一次鬨得這麼厲害,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揮作用。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至於葉綰綰為什麼要對付江家?那是因為他們都該死。
這一世她還沒遇見他們,仇恨自然是來自於上一世。
上一世江飛雪懷孕生女之後,葉兆儒就接機把江家提到了上京來,背靠葉家這一座大山,江家很快在上京站穩了腳跟。
不到三年,江城官至禮部侍郎,江夫人葉心柔更是因為葉家女的身份在上京圈中混得如魚得水。
江夫人接待人物八麵玲瓏,江家也聲名鵲起,成為了朝中新貴。
在他們升官發財、喜笑顏開的時候,葉少揚卻戰死邊關,連全屍都沒留下。
他們假惺惺的悲傷了一下,隨即就讓葉兆儒培養江韜,畢竟江韜可是嫡子,江家和葉家的重任未來可就要壓在他身上了,說得那叫一個冠冕堂皇。
雖然江韜也是一灘爛泥,就算有人扶著也做不了什麼大事兒,但他活著就惡心人。
踩著葉少揚的屍骨,還想得到葉家的庇護,他該死。
而江家夫婦,葉綰綰就算不屠了江家滿門,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再有翻身之日。
不過這些葉綰綰不知道該怎麼跟葉少揚解釋,談論起這些,勢必要把自己的遭遇說給他聽,聽著就荒謬,誰信?
她不需要誰相信,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一個字。
索性就讓他以為她惡毒吧,反正她也決定惡毒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