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駿懵了,看著禁軍如潮水退去,他連忙朝自己親爹跑過去:“爹,這是怎麼回事?皇上怎麼知道了?誰告的密?”
馮樟冷得發抖,氣得跺腳:“老子怎麼知道?皇上這小崽子也忒不識好歹了,我們為了他費心費力,他就是這麼對我們的?”
馮駿連忙扶著自己親爹進屋,讓人拿來衣服給他穿上:“我看皇上似乎很是生氣。”
馮樟冷哼一聲道:“他不就是氣我們沒有告訴他而已,我這還不是為了他好?也不看看他那優柔寡斷的性子,要是沒有老子幫忙,他遲早得被朝中那群人扒了皮去。”
“這魯國公手握重兵,又有開國皇帝金印,隻要能把他們父子拿捏在手裡,那些什麼藩王又有何懼?”
“成大事這不拘小節,尤其是他現在皇位不穩,就該不擇手段,老子這心都操碎了,他還敢跟我甩臉子,簡直就是白眼狼。”
馮駿:“爹不氣,快喝杯熱茶,等下我入宮好好跟皇上解釋,他一定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怎麼說呢,自以為是到極致,那就是盲目,反正在這兩父子看來,他們做的都是對的,值得歌功頌德的那種。
趙濯帶著小程棟入宮,太醫也趕來了,連忙給孩子看,傷倒是沒有,就是沒有照顧好染了風寒。
想想邊塞到這裡,又是那麼大的風雪,怎麼能不生病?
程棟,程家第三代的獨苗苗。
趙濯已經能想到程家的怒火了,這要是再出點事兒......那局麵不敢想。
不是說程家敢不敢造反,而是寒了程家的心,以後要是動亂起來,不是他這個少年帝王能夠扛得住的。
趙濯喝了口茶水,溫熱的茶水沒能安撫他心中的煩躁,反而將火焰點得更盛,放下茶杯起身,往泰安殿走去。
太後還沒起床,趙濯去到之後才有人喊她起來,馮薇迷迷糊糊的洗了把臉,穿上大氅走出來。
“皇上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趙濯沒有說話,等宮人端了茶水上來,他揮手讓所有人退下。
氣氛有些凝重,馮薇察覺到異常,人也徹底清醒了:“濯兒,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跟母後說說。”
雖然母子二人之間沒有之前那麼親近了,可到底血脈相連,馮薇還是擔心這個兒子的,這是皇帝,也是她的兒子。
趙濯拿起杯蓋又放下,碰撞出的聲音清脆,他看著門口,似是思索了好久,開口問道:“母後,這江山是朕的還是馮家的。”
馮薇的心口頓時咯噔一聲:“濯兒何出此言?你是皇帝,這江山當然是你的。”
她緊張的看著趙濯:“可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你不要聽他們胡說,你外公和舅舅絕無二心,你可彆被人騙了。”
趙濯閉眼:“朕倒是希望被人騙了。”
他又問:“若是有一日他們犯了大罪,朕要殺他們,母後待如何?”
馮薇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身,一臉震驚:“你這是什麼意思,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怎麼就說到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