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北往城東走,要繞不短的路,吃飽喝足,秦綰綰在車上昏昏欲睡。
搖搖晃晃的馬車正好助眠,突然馬車停來下來,瞬間睡意消散。
侍女銀妝探頭進來:“小姐,有人攔路,看著像是權貴家的人,,不像好人。”
秦綰綰出門素來低調,馬車也不過尋常馬車,車夫一人,侍女一人,護衛四人。
在這滿是權貴的天子腳下,這樣的配置可以說是非常不起眼了。
被攔下之時,秦綰綰沒覺得是什麼大事,也許是彆人家辦事:“讓。”
懶得與人起爭端。
馬車晃悠悠的走到了一側,但對方顯然不接受這個禮讓。
“裡麵的人給老子滾出來!”公鴨嗓一般破碎粗葛的聲音,不可一世的囂張跋扈。
跟隨的小廝立刻嚷嚷:“我家少爺可是忠王府三少爺,還不趕緊滾出來磕頭?!”
明白了,就是專門找茬的,她運氣好成了這個倒黴蛋。
本以為低調不惹眼沒麻煩,沒想到她的低調看起來很好欺負啊。
忠王?三少爺?哪根蔥?
“走。”
讓你不走,那就沒必要讓了。
馬車走動,對方立刻不乾了。
“站住,彆動,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我們三爺的話你都不聽,想找死嗎?”
七八個打手簇擁著那所謂的三少爺,平常沒少在街上找事兒,一個個凶神惡煞,而且人多勢眾,根本沒把秦綰綰這四個護衛放在眼裡。
“鏗鏗鏗!”
四把長刀出鞘,發出一陣嗡鳴。
“讓開。”
四個護衛無需多言,擺出架勢就足夠震懾。
這死人都是軍中百戰不死的老兵,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就算這些打手手裡有人命,也會畏懼這種殺戮之氣。
“三爺,這怕是軍隊裡出來的。”一個有眼色的侍衛提醒那位三爺。
用軍隊的人當護衛,而且氣勢還這麼強,肯定不是一般人,不可以隨便欺負。
但那位所謂的三爺囂張慣了,他可是王族,他需要怕誰?軍隊出來的,不就是武將?
那群莽夫就會打打殺殺,地位低下,他從來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給爺上,老子今天非要看看這裡麵坐的是人是鬼!”知道是武將,他更是無忌,難不成他們還敢跟皇族動手,不想活了?
這是不能善了了。
忠王府的人,秦綰綰之思考了一下:“彆打死了。”
隻要不死,就行。
客氣?他們不配。
眼看就要開打,一群人從對麵的樓層走出來,為首幾人衣著華貴,光看打扮就是富家子弟,就是那臉長得實在是一般,更彆說那滿是渾濁的眼和吊兒郎當的笑,一看就是一群人憎狗厭的二世祖。
幾人一出現,本來街上還圍著的人頓時鳥做獸散,生怕被波及。
“磨磨唧唧,直接把那馬車掀了,不就知道你們是男是女了?”
原來搞這一出,隻是想看看馬車裡是男是女,還真是符合這些紈絝子弟的作風。
“哎,彆這麼粗魯嘛,萬一裡麵是個美嬌娘,那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