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著實是不想見太子,原因很簡單,他迎娶襄城的時候,太子非說是其父蒙騙陛下,拎著刀,攆著他跑了三條街。如果不是翼國公扛走了他,蕭銳怕是連洞房都進不了。
倒不是蕭銳記仇,他是真的怕了這個小舅子,他來找自己,純粹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好吧!蕭銳認命了!想乾什麼,說吧!
但他不保證,一定能做到。
聽到太子派人進入鴻臚寺,蕭銳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
且不說,鴻臚寺是國家外交重地,就算他肯做,莒國公也不會同意,唐儉這個上官,可沒有太子想象中那麼好伺候。
“嗨!蕭伯鬆,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程處默可是還沒嘗過,胖揍駙馬都尉到底是什麼手感。
李承乾抬了抬手:示意都是自己人,不可傷了和氣,又親自給蕭銳倒了一杯酒。
“姐夫,你得明白,孤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做成。”
蕭銳不肯做,唐儉就會拒絕嗎?那老家夥是個什麼德性,蕭銳心裡應該很清楚。他收了好處,最後這鍋還得蕭銳來背。
既然一定是要背鍋的,那這好處,為什麼不揣進自己兜裡呢!
都是做官的,人家就那麼通情達理,蕭銳乾嘛要油鹽不進。又不是鼓動他跟著造反,不用介懷,是不是!
“臣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看,這多上道!
說到好處,就有的談了。蕭銳沉毅有大量,善隸書,性蘊慈仁,為官得體,官箴也非常好。
但很不幸,他有個四處樹敵的爹,蕭瑀怕是自己都不清楚,他這輩子得罪過多少人,以至於連累了蕭銳在官場上舉步維艱。
如果,他不是駙馬,即便是蘭陵蕭氏的子弟,他的屁股早就被那些人踢腫了,這也包括他的頂頭上司-唐儉。
李承乾權知軍國事,在人事調動上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說來也巧,岐州刺史-丁守珪上了告老的奏疏,吏部把奏疏送到他那裡。
蕭銳隻需要配合一二,李承乾會親自寫一封保舉奏疏,連帶著吏部的推薦送到禦前,蕭銳便可以外放到不遠的岐州出任刺史。
從此以後,蕭銳就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舞台,他可以儘情施展才華,做出一番屬於自己的功業。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妻子的名頭庇護著,對吧!
“伯鬆,你得明白,孤這麼做是為了大唐,找你合作是為了大姐,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麼幸運,讓孤有耐心去商量的。”
襄城公主-李穎素來與李承乾親厚,姐弟可以說是無話不談,蕭銳的痛處在哪裡,他一清二楚。所以,從他進到這間屋子開始,他就注定要妥協,服從。
看了看太子,又想了想李穎,蕭銳端起酒盞,與太子碰了一杯:“殿下,該怎麼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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