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太陽一曬地一乾上麵結出來板鹽都是正常情況。
關中地區的土地還是比較肥沃的,這鹽水浸下去上不來,過程中損耗就會變得非常多。
不過好在是做實驗,損耗多一點無所謂。
夜色漸晚,也沒辦法繼續施工,趙泗也困的早,早早打道回府睡覺。
倒是王離心中對於趙泗製鹽有些思索,有心想要問問父親王賁,又怕一句不合就挨罵,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連夜回去問一下大父王翦。
現在王翦早已經不居住在鹹陽了,隨著王翦伐楚功成以後,極度接近功成隱退狀態,隨著最近身子骨大不如前,也辭去了身上的官職。
總之王翦也不想乾了乾不下去了,始皇帝估摸著也不想留了。
哥倆客套一下,王翦也就回鄉下養老去了。
好在,藍田大營本就不在鹹陽城中,王離一路拍馬趕路倒也比較快。
經過路途中重重身份查驗以後,王離回到家中,由家中奴仆引著來到王翦的屋子裡麵。
王翦正抱著一個小黑狗靠在炭爐前烤火。
因為身體原因,王翦十分怕冷,哪怕現在已經開春許久,天氣已經算不上寒冷,但是王翦晚上也還是喜歡烤烤炭火再睡。
“這天氣還冷麼?”王離揪著小黑狗的脖子扔到地上,然後跪坐在一旁隔著獸皮給王翦的小腿按摩。
“人老咯,身子熱的慢。”王翦眯著眼睛慢悠悠的說道。
王翦是坐在玉質的胡凳之上。
這是王翦眾多戰利品之一,以往不曾正眼看過的東西,現在卻整天陪在王翦身邊。
王翦的腿不好,跪坐已經跪坐不下去了。
跪坐作為這個時代的正式坐姿,其實是一件比較吃力的事情。
《韓子》有提過。
晉平公與唐彥坐而出,叔向入,公曳一足。叔向問之,公曰:‘吾待唐子,腓痛足痹而不敢伸。’
可見正坐十分累人。
而輔助跪坐的坐具也就自然而然的誕生。
坐具一般有兩種,一種是隱入屁股下麵的小馬紮。
另一種是憑幾,雙腿隱入憑幾之下,雙肘或手支撐發力,進一步減少雙腿壓力。
而王翦的雙腿,哪怕跪坐的時候用上坐具也不長久。
現在隻能蹲坐在胡凳之上,或者躺在床上。
王翦拍了拍跪坐在一旁的王離的腦袋眯著眼睛緩緩開口。
“何故星夜而返?”
王離一邊給爺爺揉腿一邊說道:“心中有惑,友人讓我回家問一問大父。”
王翦沉默,許久之後才示意王離繼續講下去。
王離趕緊將今日之事仔細向王翦一一敘說。
從趙泗炮製各種各樣的工具,直到點石成金一般一樣把不能吃的鹵鹽變成上等的青鹽。
到趙泗猜出王離想法,讓王離問一問家中大父。
王翦老神自在的眯著眼睛,連眼皮子都沒有睜開。
“不能碰,不能碰……”
王翦拍了拍王離的腦袋。
“咱們家不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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