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戲誌才微微咳嗽起來。
雖然殺出去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
不過,他的眼睛中仍然是帶著一點兒笑意。
戲誌才還未被逼上絕路。
潘鳳歎息,“都怪我……”
“不不不。”戲誌才說道:“這次的事情並不怪將軍。”
“是我的錯!”
“是我輸給了田豐半籌!”
“輸了就是輸了,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因為,沒有誰能想到……”
“田豐剛正得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
“一般這種絕命技,都很難破,也很難防!”
戲誌才的腦子裡麵在回憶之前和他田豐相處的場景。
田豐一直都很的欣賞他。
之前袁紹想要取他的性命的時候,也是田豐拚死力勸下來的。
他和田豐之間,是有那麼一點兒惺惺相惜,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不然的話,田豐可以直接殺了戲誌才,那麼就沒有這個對手了。
可田豐並沒有選擇這麼做。
他留下了戲誌才,留下了這個對手!
是對戲誌才這個對手的珍惜。
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在這場戰爭開始之前。
田豐來找戲誌才喝過一次酒……
戲誌才一開始還沒理解到,田豐來找他求破敵策是什麼意思。
因為,田豐很了解戲誌才的脾氣,根本不可能告訴他任何東西。
明知道結果,可田豐還來求他了。
“哈哈!”戲誌才不由的大笑起來,“田豐這小子,藏得得可真深的啊!”
“他應該是來找我宣戰,也是來求我不要死的吧!”
“可惜啊!”
“可惜啊!”
“他看透了這場戰爭……”
“他卻永遠看不透人心。”
戲誌才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辦法。
潘鳳在一旁看著戲誌才自言自語,眉頭微微皺起,問道:“誌才,你在那兒自言自語乾什麼?”
“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
戲誌才說:“先待我觀望一下。”
“將軍,儘可去安睡。”
“安睡?”潘鳳說:“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是能安睡得了的嗎?”
戲誌才撓頭,“事不成之前,不可說,不可說也!”
“一旦說出去的話,就不靈啊!”
“裝模作樣,裝神弄鬼,有什麼不可說的?”潘鳳狠狠的看了一眼戲誌才,不過也並沒有去強迫戲誌才一定要說出來。
他通常都是給手下謀士與將士們,很寬鬆的一個自我發展,自我展示空間。
看得太緊了,或者是將自己的意識給強加在他們身上,往往就會磨滅掉一個真正的人。
袁紹就很喜歡乾這種事情。
他手下的能人不少。
審配、郭圖、逢紀、荀湛……個個都是頂尖謀士、幕僚……
不過袁紹把那些人全部都給變成了他的樣子。
每個人都仿佛隻會阿諛奉承了。
這是袁紹磨滅掉了其個人意誌。
隻有田豐這種剛直之人,一直都在堅持己見,堅持自我……
潘鳳則是完全不掌控這些將士謀士想乾什麼。
但這也有一個很不好地方。
萬一……
他們要是結黨營私。
萬一……
他們是想要造反。
想要換掉潘鳳這個首領了……
潘鳳是沒有辦法的。
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不過,現在潘鳳靠著自己的魅力和威信,鎮得住全軍上下。
可是……
一旦潘鳳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