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潘鳳以後老了,有兒子了,需要權利交接了。
那麼這個時候就很危險了。
因為,手下都是一幫權臣。
每個人大權在握。
潘鳳在的時候,你不用去懷疑他們的忠誠。
他們就是忠心耿耿的。
可潘鳳一走,他們權利在手,驕橫異常,誰都會主動去放棄自己的權利。
而新上來的主公,威信不夠,怎麼能夠鎮得住這幫驕兵悍將。
當然了。
這都還太遙遠了。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得著眼當下……
就近距離來看。
潘鳳放任手下的謀士將領,對他來說絕對是有益處的。
每個人都能夠發揮自我,將收益給最大化。
潘鳳放得很開,讓每個人都感覺到自由。
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他們就好像自己在為自己奮鬥,手下的兵,手裡的地,手中的錢,都是他們自己的。
比如侯林、任飛這些中層小將。
潘鳳是給了他們極大的權利。
隻要能夠拉起多少人來,你就能當多大的官兒。
想要拉起人馬來,就得要錢、要糧,而錢糧又掌控在沮授、戲誌才這些文官的手裡。
文武之間可以相互牽製。
這就是潘鳳的治理之道。
……
戲誌才讓潘鳳回去安睡。
潘鳳哪裡能夠睡得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終於挨到了天亮。
他剛才爬起來。
清晨。
紅色的露水滴落在廢墟之上。
一夜縱兵狂歡過後。
世界好像是歸於平靜了。
韓猛被抓進了俘虜營裡。
他的眼睛看著俘虜營裡的人,一個個的眼中甚是麻木。
在經過了屠殺之後,剩下也就隻有二千來人。
外麵正燃燒起一股大火,隨著大火一起,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叫人作嘔之味,包裹住了鼻子,還有一隻手在喉嚨裡麵使勁兒的扣。
韓猛知道,那是外麵在焚燒屍體。
成堆的屍體胡亂的堆積在一起。
人命比草賤。
一桶火油澆在了屍體之上,火焰噌的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
在屍堆被焚燒的時候,裡麵偶爾還有那麼一兩個活人。
有的是在裝死,有的是假死昏迷了過去被當做是死人給堆積起來。
當火焰一下燒起來的時候。
頓時,發出一陣陣痛苦哀嚎。
那聲音就像是地獄裂開了一條縫隙,從地獄之中傳出來的厲鬼嘶鳴……
大部分都是被直接燒死了。
也偶爾有那麼兩個,被燒成了火人,哀嚎著從火焰之中衝了出來。
一邊跑,身體一邊化作焦炭,直到完全碎裂掉,成為地上的一堆灰燼。
不少人心裡都有點兒怕,想找道人們來超渡超渡……
……
潘鳳睜開眼睛就去找戲誌才,不過他並沒有找到。
戲誌才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他在幾番打探之下,已近到中午之後,他才得到了戲誌才的消息。
“戲先生和郭先生喝酒去了……”
“啊?”潘鳳一愣,“那個郭先生?”
“郭圖,郭公則,郭先生……”
“戲誌才他跟郭圖很熟的嗎?”
“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和郭圖還有交情的?”
“他們人在那兒呢?”潘鳳繼續問。
“不就在府衙後院嗎?”
“……”
潘鳳早上就是從府衙起床的,到處去找了一圈兒回來的,“老子找了半天,你他娘的告訴我,他們就在府衙的後院,汝為何不早說。”
“將軍,你起床就急匆匆的出去了。你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