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
吹散一股股熱氣。
熱氣撲在臉上。
帶著一股腥味兒。
地麵的泥土之上有點兒潮濕……
郭圖從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土在手裡撚了撚,說道:“有點兒潮濕,就快要下大雨了。”
一旁的戲誌才微微舉起杯子,說道:“怎麼?公則還會看天文?”
郭圖微微笑了笑,說道:“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
“可惜……”
“會得再多也沒有任何用。”
“無法改變什麼。”
戲誌才問:“公則,你怕死嗎?”
郭圖的眼睛之中微微動了動,說道:“當然怕死!”
“不過……”
“也不畏死!”
“誌才,你想要說什麼,直說吧,大家都是聰明人,這個時候還拐彎兒抹角的反而顯得很蠢!”
戲誌才說道:“吾一不小心,中了田豐的計!”
“田豐很厲害啊!”
“哼!”郭圖微微冷哼了一聲,顯然他認為自己是不比田豐差。
不過,他中了戲誌才的計,而戲誌才中了田豐的計。
按道理來說。
這個時候已經高判立下了。
但是……
郭圖的心中高傲,讓他不能就此服輸。
並且。
戲誌才也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細小的點。
那就是郭圖可破田豐。
這就形成了一個的圓。
田豐破戲誌才,戲誌才破郭圖,而郭圖破田豐。
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啊!
郭圖扔掉了手裡的泥土,微微拍了拍手掌,不由的笑了起來,看著戲誌才,說道:“你個狡猾的小狐狸!”
戲誌才微微搖頭,說道:“現在,我已經不是小狐狸了,而是老狐狸。”
“心狠手辣的老狐狸!”
“公則啊!”
“你應該很清楚……”
“要我是死了。”
“我肯定會拉著的你們一去墊背的,至少……”
“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
“可你要是死了,還帶著的審配,逢紀,李孚,蘇由等……一眾的世家一起去死。”
“所有人都死了,最後好處都讓誰給拿走了呢?”
“你覺得田豐能活嗎?”
戲誌才微微抿了一口酒杯,自問自答的說道:“我覺得田豐能活!”
“一旦你們不在了之後,袁紹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就隻有田豐了啊!”
“田豐的能力,我們也是有目共睹的。這次也多虧了田豐的力挽狂瀾。”
“如果,我是袁本初的話,於情於理,我都想要保住田豐。”
“就算以後,我不會再重用田豐了。可我已經會用田豐的家族的人……”
“田家從此做大。”
“橫霸整個冀州!”
“一手遮天……”
“畢竟,田豐是冀州人,而公則你是潁川人。”
郭圖回頭狠狠看了一眼戲誌才,說道:“誌才,你用不著在這裡挑撥離間!”
“論操控人心。”
“你跟我比起來,差遠了!”
戲誌才眯著眼睛笑道:“當然了!”
“我當然比不了公則的,我也並不想要和公則比什麼。”
“我都能夠看清楚的事情,文則肯定會更加清楚。”
“怎麼做……”
“文則的心中應該是有一個答案了吧!”
郭圖看著戲誌才,說道:“我不會幫你的。”
“幫我?”戲誌才說:“公則,難道不是在幫自己嗎?”
“哦,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