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必須……必須讓世子繼位啊!”
太史亨在遲疑了許久之後,最終還是將手裡的刀給放下了。
他的腦子裡還是非常清楚的。
太史慈這一仗,是帶著整個齊國的老將全死光了。
太史亨常年不在齊國,他忽然回到齊國來做國主的話,下麵的老將誰會服他啊?
沒有人會服他的。
太史慈用他最後的一口氣,為太史亨掃平了障礙。
他閉上了眼睛,嘴裡在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眼睛看向沮鵠,這沮鵠就是太史慈給他留下的後手。
此時,眼淚就在眼眶之中瘋狂打轉,他很想要哭,但怎麼都哭不出來。
沮鵠此時使勁兒的抱住了太史亨的大腿,說道:“世子,你殺了我吧!”
“你殺了我!”
“也一定要先繼位啊!”
太史亨一腳踹翻了沮鵠,說道:“狗一樣的東西!”
“走!”
“帶人先殺曹洪。”
“等殺了曹洪之後,吾才能繼位!”
說罷。
太史亨立刻就帶著軍隊追殺了出去。
……
潘鳳此時已經登上了黎陽城。
為了上這黎陽城,他一共付出了五萬人的代價。
黎陽這個地方是魏軍很重要的一個轉運點。
將這個地方給占住了之後,魏軍要運送糧食的話,就必須得繞道了。
就算是隻繞道一點兒,這中間的糧食損失可以說是很大。
能夠削弱一點兒,是一點兒。
但他付出了足足五萬人的代價,這五萬人裡有一半兒都是精兵。
這一半兒的精兵可真是讓他心痛。
潘鳳伸手按在了城牆之上,那一塊塊的牆磚都斑駁無比。
他的喉嚨裡蠕動著,說道:“此戰所犧牲的那些將士。”
“當賞。”
“當賞……”
他的眼眶之中,淚水打轉,接著,就立刻抽泣了起來。
旋即在城牆之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我是兵,我的每一個兵都是好樣的。”
“我大風,有你們乃是吾之幸也!”
接著,他讓人搬出了一具被萬箭穿心的屍體。
那人正是李蒙。
潘鳳當著全軍將士的麵前,在李蒙的麵前痛哭流涕的說道:“這人名叫李蒙。”
“他是董卓手裡的中郎將。”
“從興平二年跟著我,到現在已經十五、六了。”
“但他到現在也隻不過就是一個六品軍吏。”
“但他的骨頭,都是風軍的骨頭。”
“我希望你們留下的每個人身體之中……長滿的都是我大風的硬骨頭!”
“李蒙是好樣的,他在風國這麼多年了,是吾對不住他。”
“其子吾當收為義子,贍養其父母。”
“吾……”
潘鳳說著,直接就伸手割下來了一縷頭發,“吾將以發代首,隨這些死去的將士,一起而去!”
“等我死了之後。”
“吾也當與這些將士葬在一起。”
潘鳳哭得非常傷心。
同時,帶動起了周圍其他的將士一起痛哭。
他的眼睛往後看了一眼,又往其他人看了一眼,這些人都哭了起來。
他來哭的這一場收效還是非常很不錯的。
潘鳳自己也不可否認,他這一場大哭,肯定是有做戲的因素在裡麵。
但他也確實是有那麼幾分真情實意。
這些人死了之後,他確實是心痛得很。
他打了這麼多年仗了,這也還是第一次損失這麼大。
不過……
“接下來還需要死更多的人,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