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潘鳳的酒已經完全醒了。
甚至,他都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喝醉。
也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喝醉,隻不過就是在假裝喝醉。
這樣……
他就能夠找到一個發泄的借口了。
晏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潘鳳的身後,他的手裡拿著大氅,披在了潘鳳的身上,說道:“丞相。”
“天冷。”
潘鳳說:“不冷!”
“冷一點兒好。”
“冷一點兒就能夠讓腦子裡更加的清醒了。”
“我倒是希望,我的心能夠如這天一般冷。”
“這樣的話……”
“也就什麼都不用害怕了。”
“什麼都不用害怕了。”
晏明此時也問道:“那丞相到底有什麼害怕的呢?”
……
“怕死!”
文稷正抱著一個士兵,那個士兵看起來就隻有十幾歲的樣子,都還沒成年。
他死死的抓住了文稷的衣角,嘴裡不停的叫道:“將軍,好痛。”
“好痛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