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本部,戰國掛斷電話,臉色古怪。
他很疑惑,怎麼賽倫斯之前嘴那麼硬,去了推進城半天不到就全部交代了。
吩咐下屬根據推進城審問出的情報去調查後,他想了想,又把薩卡斯基喊了過來。
這位海軍頂尖中將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就是左臉上留下了一道難以恢複的傷疤,配上那向來不苟言笑的臉,看起來更加凶戾難惹。
“薩卡斯基,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行,多謝戰國先生關心了。”薩卡斯基依舊戴著海軍帽,臉上無波無瀾不悲不喜。
雖然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鬼頭打成腦震蕩,說出去有點丟臉,但他也沒有羞於啟齒,隻是等徹底恢複以後開始更加瘋狂的訓練,以求未來不會再重蹈覆轍。
“這是格查爾·賽倫斯在推進城的審問報告,你看看吧。”戰國推過去一份報告,順便說了下賽倫斯在進入監獄後鬨出的動靜。
薩卡斯基看了眼報告,眉頭便緊緊皺起:“為什麼要把他轉移至極寒監獄,直接拔了他的舌頭不就好了?”
他感到有些荒謬,那個小鬼嘴巴確實讓人感到厭惡,但還不至於為此專門給他換個牢房的程度吧?
推進城對囚犯的處置未免過於隨意了!
這樣還怎麼維護大海的安定?!
“說是等我們這邊的調查結果。”戰國也有些無奈,推進城的監獄長很會來事兒,但有時候表現的又太過圓滑。
“戰國先生,真的有打算將格查爾引入海軍嗎?”薩卡斯基看著報告皺著眉。
並非他對賽倫斯有什麼意見,實在是對方給他的印象就是個隨時可能倒向混亂邪惡陣營的家夥,對於世界政府對於海軍沒有一點敬畏之心,他在對方身上看不到一點正義的影子。
“是有這個打算,但他拒絕了。”戰國歎了口氣。
賽倫斯的年紀不大不小,又正處於叛逆期,想要強行扭轉他的觀念並不是做不到,隻是需要耗費的時間精力太大。
眼下正是大海最混亂的時候,海軍各大高層和頂級戰力都忙著鎮壓那些該死的海賊,實在騰不出手去教導一個頑劣不羈戰力還堪比中將的少年。
畢竟嚴格來說,現在能壓服賽倫斯的,也就元帥,兩位大將,還有卡普那個不靠譜的家夥。
但元帥和他都沒空,卡普要鎮守新世界也忙不過來,隻有半隱退的澤法有那個時間和精力。
想到那個中年喪妻喪子孑然一身的老夥計,戰國還是將其納入待定人選,到時等小鶴執行任務歸來,讓她去推進城看看賽倫斯有沒有拯救的可能吧。
“現在正是大海最混亂的時候,我們必須要更加小心謹慎。”戰國走到窗邊,看著已經修複完畢的海軍本部,心情沉重:
“如果賽倫斯不能改變自己的想法,那他就隻能在監獄待一輩子,否則下一個打上海軍本部的,或許就是他了。”
薩卡斯基聞言微微頷首,巧了,他也是這麼想的。
……
“狗狗乖,快過來,這裡有好吃的!”
極寒地獄,軍狼棲息的樹林內,賽倫斯站在他的獨棟海樓石監牢邊上,用力揮舞著兩隻鮮血淋漓的手掌。
這座位於樹林內部的監牢沒有鄰居,說話聲也傳不到遠處的石柱監獄,能和他說話的隻有那些牢番軍狼。
但賽倫斯並不會狼語,且軍狼此前被希留給嚇的跑到樹林深處,此時還不知道躲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