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倫斯突然想起來,自己回到西海後光顧著找羅賓,忘記去奧哈拉遺址看看那幫考古學家有沒有活下來。
當時他和未來三大將打的還挺激烈,造成的破壞和震動,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者未必能活得下來。
不過無所謂,反正救他們隻是順手。
賽倫斯壓根不關心他們的死活。
尤其是那個白頭發的女人,什麼為了亡夫的遺願將兩歲的女兒拋下,和人一起出海尋找曆史的真相,讓她在叔叔家受儘委屈。
難道羅賓的眼睛裡也藏著獅子嗎?
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和前世那個為了狗屁理想選擇離婚,不顧兒子的挽留獨自前往國外追夢,結果轉眼又在異國他鄉組建新家庭的女人有什麼區彆?
既然不養,為什麼要生?
賽倫斯眼中閃過幾分不悅。
當時他就是處在興頭上,光顧著想用什麼方式才能給海軍添堵,忘了要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
而羅賓低垂著腦袋完全沒有注意到賽倫斯的情緒變化,隻是揪著裙角有些臉紅地說道:“賣,賣錢。”
身為一個正兒八經通過資格考試的考古學家,羅賓本不應該將擁有考古價值的器皿當做商品。
但她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能幫上賽倫斯哥哥,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而賽倫斯也品出了羅賓話語中的意思,看著這個乖巧懂事的小姑娘,他那是感動的一塌糊塗。
此時他隻慶幸自己來的早,趕在羅賓遭受社會毒打前找到了她。
否則以後要是想把她賣了還讓她幫忙數錢,她可能會反應過來。
“放心,有哥哥在,不會缺錢的。”
賽倫斯拍著胸脯跟羅賓保證,當年他在洛聖都可是出了名的法外狂徒,精通上百種賺錢的手段。
即便想要在羅賓麵前保持一個好哥哥形象,不能像強盜那樣巧取豪奪,那也可以黑吃黑,把遇到的海賊團全部洗劫一遍。
為民除惡的同時還增加了自己的財富值,一箭雙雕,豈不美哉?
腳尖輕輕一勾把斑點小狗挑起來揣進兜裡,賽倫斯抱起羅賓:“走吧,哥哥帶你在月亮底下轉一圈。”
話落,他背後輕柔探出一對翅尖,將上乘的西裝布料切開,在布帛撕裂聲中虛幻雙翼一點一點舒展開。
最後,在羅賓驚豔無比的注視下,仿若星空剪影的虛幻羽翼振動,帶著兩人一狗飛上高空。
視角不斷拔高,大地上的一切都在縮小,淪為廢墟的奧特非,還有其毗鄰的兩個國家,都成了一眼便能裝下的渺小之物。
穿過厚實雲層,下方的景致便再看不見,取而代之的璀璨星空和盈滿之月。
一大一小沐浴著月光飛行,享受著星空的璀璨與寂靜,場麵看上去美到令人窒息。
而下方,被惡火束鏈吊在半空的老角鬥士也有點窒息。
他久違地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時候還是王國護衛隊隊長的他,為了幫助公主殿下逃離牢籠一樣的王宮,獨自一人攔下追兵。
經曆一場惡戰,公主殿下成功逃走,而他也在力竭之後,被一個腦袋尖尖的家夥擊敗。
暴怒的國王將他丟進大牢,勒令獄卒把所有刑罰都在他身上用一遍。
此刻,他就感覺自己被倒吊在水牢中,不斷升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