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五十五子,封王者隻有李僎李僑李俊李侒四人,因而封王這事對於李微這些期盼封王,還沒有封王的王子來說,必然是讚成的,因而他們轉變立場,讚成營救李琰。
然而,對於已經封王的李僎四人來說,這沒有吸引力。
反正他們已經封王了,救出李琰,於他們沒有什麼益處,不救出,於他們沒有害處。
所以,他們並不熱心。
反倒是趁機此會,要挾棣王府,分去棣王府的財貨,於他們更有好處。
韋妃臉色陰沉,大喝一聲:“殿前武士何在?”
錢喚寧在殿外轟然響應:“末將在。”
韋妃怒氣衝衝:“把這四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給我拉出去,暴打一頓,務必要讓他們一年半載下不了床。”
韋妃是真怒了,必須要讓四人長長記性。
錢喚寧帶著守衛進入殿裡,殺氣騰騰,朝李僎四人圍了過去。
李僎臉色大變,不住朝後退,衝韋妃求饒:“王妃,我願意救父王,我願意救。”
李僑李俊李侒三人跟著後退,滿臉驚惶。
韋妃不為所動,冷著臉,目光不善,死盯著四人。
李僎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衝李微道:“五弟,你救救我啊。”
李微左手小指掏了掏耳朵,一副幻聽模樣,不言不語。
李僎看著誰,誰就是一副沒看見的模樣,他說話求饒,誰就假裝沒聽清。
目光最後停留在站在丹墀之上的李漁身上,病急亂投醫,慌慌忙忙:“二十一……弟,你向王妃求情,饒了我吧。”
有求於李漁,終於把那個親近的字眼用上了。
李漁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這是什麼意思?
善意的微笑,還是不懷好意的嘲笑?
不管怎麼說,這是李僎唯一得到的回應,忙抓住機會:“二十一弟,求求你了。”
李漁衝韋妃見禮:“王妃,請息怒。容我勸服大哥他們。”
韋妃瞪著李漁,埋怨道:“二十一,王爺這些年不把你當兒子看,而你還想辦法救他,你真是赤膽忠心。然,這四人太不是東西了,忘恩負義,王爺當年為了他們能封王,四處奔走,百般努力,托了多少人情,說了多少好話,他們才能被聖人破格封為郡王。今日,輪到他們出力,營救王爺的時候,他們竟然趁機要挾。我若不讓他們長長記性,我枉為王妃了。”
李漁再度見禮:“王妃,您言之有理,然我仍想勸服他們。”
韋妃霸氣側漏:“勸服?一頓毒打,敢不服。”
李漁搖頭:“若是平時,王妃如此處置,自是無不可。然,眼下最緊要之事,是營救父王,不可節外生枝。”
韋妃擰著眉頭細思一陣,右手輕擺:“好吧。看在二十一臉麵上,這次就暫且放過這四個狗東西。”
錢喚寧施禮告退,帶著守衛退出了銀安殿。
李僎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衝韋妃見禮:“謝王妃,謝王妃。”
“哼。”韋妃冷哼一聲,臉色很冷。
李僎擠出笑容,衝李漁道:“多謝二十一弟。二十一弟,你切莫說了,我服了服了。”
李漁搖頭:“大哥,你切莫心是口非。我是真能說服你,讓你真心實意的支持營救父王。”
李僎一臉驚奇:“我倒要見識見識,二十一弟有何通天徹地的能耐,能說服我。”
李僑重重頷首,大為讚成。
殿內之人,包括韋妃在內,都是這般好奇,目光落在李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