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死的李琰抬起頭來,腆著一張臉,陪著笑:“愛妃……”
韋妃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似的,一下跳將起來,尖叫道:“誰是你愛妃?”
李琰笑嘻嘻的:“當然是卿卿我的寶貝你啊。”
韋妃一身雞皮疙瘩,逃開一段距離,離李琰遠些,斷然拒絕:“我不是。”
李琰堅持:“就是你。”
韋妃怨氣不小:“我是冷宮怨婦,哪配當你的愛妃。”
李琰臉皮比長城倒拐還要厚,一個勁堅持,不管韋妃如何冷嘲熱諷,他都不鬆口,咬死了韋妃就是他的愛妃,最終弄得韋妃沒有脾氣,隻能放過李琰。
在女人麵前,一定要臉皮厚,這是李琰閱女無數得出的寶貴經驗,百試百靈,無往不利,這次也不例外,終於讓韋妃平息下來,李琰又得意了,衝韋妃做個隔空飛吻的動作,羞得韋妃俏臉通紅。
李琰這才道:“愛妃,能不能麻煩你把漁兒叫來,不,是請來。”
“請來?漁兒立下大功,救你一命,保全你的名譽,保全闔府上下,也當得這個請字。”韋妃讚同,問道:“你找漁兒有何事?”
李琰笑嘻嘻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要和漁兒商議的事情多著呢。”
也是這理,韋妃站起身,正要派人去找李漁,就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韋妃過去,打開朱紅門一瞧,隻見李漁站在門口,滿臉堆笑道:“漁兒來啦,快進來,情請進來。”
“見過王妃。”李漁施禮,然後進入屋裡,看著趴在地胡床上的李琰,笑道:“父王,我還以為你和王妃在起,是不是應該發生點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原來是沒有。”
韋妃俏臉一紅,嗔怪道:“漁兒,你休要胡說。”
李琰傲然道:“這還用說?要不是我有傷在身,一定要大戰八百回合。”
李漁翻個白眼:“父王,口氣切莫那麼大,小心把牛吹到天上去了。”
李琰有些泄氣,李漁比他肚裡的蛔蟲還要了解自己,再怎麼吹都沒用,隻得轉移話題:“漁兒,你來得正好,我正要韋妃去請你過來議事。”
有李漁在場,架子又端起來了,高昂著頭顱,儼然棣王府主人模樣,仿佛適才討好韋妃的舉動就沒有發生過似的。
韋妃看在眼裡,偷偷翻個白眼,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李漁右手一揮,打斷李琰的話頭:“父王,你的問題先放放,我正有事要問你呢。”
李琰想要堅持自己先問,方顯自己是父王的尊嚴,然而,李漁不給他機會:“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聖人早就有殺你之心。”
“什麼?聖人早就有殺王爺之心?”韋妃眼珠子差點瞪掉了,驚聲尖叫,聲音尖銳刺耳,平空高了八度:“漁兒,你胡說八道,是吧?”
李琰好生驚訝,看著李漁:“漁兒,你也猜到了?”
李漁沒好氣:“我要不是猜到聖人早有殺你之心,這次是借巫蠱事件小題大做,借題發揮,我又不是沒長嘴,不會自己進宮麵聖奏請聖人饒過你?正是因為我看得明白,我這才費了那麼多周章,去請楊國舅出馬,讓聖人無法拒絕。”
韋妃不敢相信:“真的?”
李琰重重頷首:“是真的。這事,我一開始也沒有朝這方麵去想,直到李靜忠奉太子之命來鷹狗坊裡見我,他問起這事,我才這才醒悟過來。”
韋妃滿臉震驚:“聖人是王爺生身之父,他為何一心要殺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