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忘形太早了,竟然忘了韋妃這個親眼見證者還在這裡,李琰忙陪著笑臉:“愛妃,哪有的事情,絕不可能。”
砰砰砰。
韋妃還想數落幾句,敲門聲響起,過去打開門,隻見李僎李僑李俊李侒李微五人站在門口,一見韋妃,臉上的笑容堆了一層又一層,笑得跟彌勒佛似的,都快趕上李林甫盛怒之下的笑容了。
“見過王妃。”五人如同早就訓練好似的,異口同聲的請安問好。
韋妃臉一沉,喝道:“你們前來做什麼?”
李僎陪著小心:“好教王妃得知,我們這是前來向父王請安問好。”
韋妃眉眼通透之人,哪會不知道他們的打什麼主意,冷聲道:“你們是不是以為王爺脫得此難,轉危為安了,你們就前來討好,想要讓王爺忘了此前你們隻想著分了家財,各奔前程的事情?”
昨日想要分家財,然後各奔前程,這事必然會傳到李琰耳裡,要是不能平息他的怒火,對自己不利。
特彆是想要封王的李微,更是不妙,因而五人一商量,聯袂而來。
“滾進來。”不容五人辯解,李琰怒氣衝天的吼聲就傳來了。
五人身子一矮,衝妃強擠出一個笑容,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進來,挪到李琰跟前,彎腰躬身,雙手抱拳:“見過父王。”
李琰板著臉,喝道:“跪下。”
五人沒有絲毫猶豫,立時跪了下來。
若是跪下能讓李琰消氣,他們可以跪一天。
李琰眼睛瞪圓,怒火衝天,吼得山響:“要不是王妃堅持,你們早就分了家財,各奔前程了,不顧我的死活。我告訴你們,我還沒死呢。”
昨天這事的確不夠光彩,然而李僎辯解:“父王,您切莫聽人亂嚼舌頭。”
韋妃語氣不善,聲音很冷:“你是說我在亂嚼舌頭?”
惹不起韋妃,李僎忙甩鍋:“王妃,您切莫多心,我哪敢說您呢,我是說二十一……弟。”
按照習慣,不想把親近的字眼加上,好在反應還算可以,此時要是不加上,就顯得自己太薄情寡義了,隻能不情不願的加上。
“閉嘴。”李琰維護李漁:“要不是漁兒了得,把我救了出來,我這一脈都會蒙羞,也包括你們在內,你們不思感恩,反而中傷漁兒,是何居心?”
李僑硬著頭皮,辯解:“父王,瞧您說的,好象我們居心不良似的。我們是那種人麼?二十一弟固然了得,把您救了出來,令我們這一脈逃過一劫,我心裡感激得很。然而,在這事上,我們也出力不小呢。”
李琰咬牙:“你出了什麼力,說出來,讓我聽聽。”
李僑不知該如何說話。
李俊來幫腔:“父王,若是說救您的良策,我們的確沒有。然,這事怨不得我們啊,太子和諸位王叔公主駙馬,那麼多人都沒有辦法,我們能怎麼辦?我們為了救你,東奔西走,千辛萬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李侒附和:“沒錯。”
李微笑眯眯的:“父王,此事真不能怨我們,我們是想救你,隻是沒有辦法。若是你不信,可以問王妃,昨日我們是不是如此說的?”
韋妃總覺得這話不太對,然而又沒法反駁。
昨日,她召集眾人商議如何營救李琰,李僎他們是不同意,也直言自己真沒有辦法,韋妃當時也急得不行,也是束手無策。
見韋妃默然不語,李琰知道他們的話也不全是沒道理:“起來吧。”
“謝父王。”
“謝父王。”
五人歡天喜地站起身。
李僎笑嗬嗬的道:“父王,您累了吧?孩兒給你敲背。”
李琰大吼一聲:“我渾身是傷,你要給我敲背,你安的什麼心思?”
李僎滿臉尷尬,馬屁拍在馬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