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王府。
嘉福殿。
李琰趴在平放的胡床上,身下墊著軟墊,柔軟舒適。
李僎李僑李俊李侒李微五人,滿臉討好笑容,忙前忙後的討好李琰,狂拍他的馬屁。
李僎右手大拇指一豎,讚歎不已:“父王,您真是好生硬氣,不比刮骨療毒的關公差啊,竟然硬挺了六種酷刑。”
李僑感慨不已:“那可是《羅織經》上的酷刑啊。《羅織經》是武後時酷吏來俊臣所寫,同為酷吏的周興讀後,感慨在酷刑一道上,自己不如來俊臣。”
李俊滿臉欽佩:“羅鉗吉網,之所以讓人恐懼,可止小兒夜啼,不就是因為他們熟讀《羅織經》麼?他們熟悉其上的所有的酷刑。”
李侒也是佩服無比:“就沒有聽說有誰能夠挺過六種酷刑,父王當是第一人,非常了不得,孩兒好生佩服。”
李僎四兄弟鋪墊好了,李微再來摘桃子:“你們也不瞧瞧父王是誰?天生龍種,父王不硬氣如此,誰能如此?”
李僎李僑李俊李侒四人狂翻白眼,我們好說歹說,費了這麼多口舌,鋪墊好了,你再來把最後最重要的話說出來,博父王的好感,太不要臉了。
果然,李琰特彆受用,重重頷首,看著李微:“還是微兒明事理,知道為父骨頭硬。”
李微大喜過望,趁機道:“誰叫我是父王的種呢?父王,您看,是不是該給聖人上表,讓我承嗣。”
李僎翻個白眼,沒有阻止破壞,一副看好戲的樣兒,非常期待李琰給聖人上表說這事,到時聖人的怒火一定很旺吧?
那時候,李微的臉色一定很精彩,因為失望而精彩。
李僑李俊李侒三人也是如此想。
李琰微一沉吟,婉拒道:“微兒,此事容為父養好傷再說。”
李微不罷休:“父王,養傷不妨礙你上表啊。”
李琰堅持拒絕:“此事極大,總得讓我好生想想。”
李微委屈巴巴的道:“父王,你不會是不喜歡我了吧?”
李琰想到李微的娘親康夫人那火熱的身材,有些獸血沸騰,寬慰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你放心,容我傷養好了,一定上表。”
這般話語,李琰說過無數回了,就從未付諸過行動,這次也不會例外,李微好生失望。
好在,李琰並沒有完全拒絕,總還算有一絲希望。
他還想再說,李漁左手按在劍柄上,大步流星進來。
李琰抬頭看著李漁,笑道:“漁兒,你回來了。打探得如何了?”
李漁沒有回答,而是衝李僎五人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麻煩你們出去。”
李僎的臉色當場就拿下來了,陰沉之極,喝道:“二十一,你休要猖狂。你不過是救了父王一次,就想要依恩恃寵是吧?我告訴你,想得美。”
李僑臉色也不好看:“就是。區區一次功勞,就想成為人上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棣王府的主人呢。我告訴你,棣王府的主人是父王,不是你。”
李俊幫腔:“沒錯。”
李侒重重頷首:“就是。”
李微冷笑:“憑什麼讓我們出去?”
李琰沒好氣,衝李漁道:“漁兒,你休得亂來,讓他們聽聽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