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
這不應該問你麼?
李漁正要說話,響起敲門聲,快步過去,打開門,隻見韋妃站在門前,李僎五人站在她身後,一臉好奇,睜大眼睛朝屋裡瞧著。
此時的韋妃臉色陰沉,極其不善,估計前來問罪的,想要弄明白了韓劉二孺人娘家的情況,然後再衝李琰發一通怒火。
李漁讓開,韋妃進來。
李僎五人跟著進來,李漁想要阻攔,想了想,讓開了,沒有阻攔。
李僎衝李漁挑釁的揚了揚下巴,那意思是在說,你不讓我們聽,我們就要聽,你能奈何?
李僑李俊李侒李微四人無不如此。
李漁露齒一笑,意味莫明,你們自求多福吧。
韋妃過來,看著李琰咬牙切齒的憤怒樣兒,火氣上湧,斥道:“怎麼了?你還舍不得了?是不是她們二人沒有把我們害死,你覺得不夠狠,是不是?”
要說府中誰對韓劉二孺人的怨氣最大,非韋妃莫屬,誰叫李琰被兩個騷蹄子迷得神魂顛倒,把韋妃打入冷宮。
偏偏,就是兩個孺人若出天大的風波,韋妃的怨氣能小麼?
也就是韓劉二孺人被聖人杖斃了,不然的話,韋妃的一腔怨氣一定會傾泄在她們身上。
既然韓劉二孺人死了,韋妃的怨氣自然要發泄在李琰身上。
李琰眉毛一立,眼睛一翻,怒火萬丈,盯著李僎兄弟五人,一聲驚天咆哮:“滾。”
韋妃傻眼,明明是我在質問你,你怎麼把怒火朝李僎五兄弟身上發作?
李僎五兄弟傻眼,完全不敢接受現實,如同木樁子般站在當地。
李漁衝李僎兄弟五人一揚下巴,滿滿的挑釁意味。
君子有隔夜仇,你們五人適才用下巴挑釁我,如今報應來了,我得還回來。
“還不滾。”李琰又衝五兄弟一聲咆哮。
傻愣中的五兄弟,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不敢不走,轉過身,飛奔而去,如同喪家之犬。
李漁過去,把門重新關上。
韋妃理解不能,問道:“你們衝他們發什麼火?有火,你衝我發。”
韓劉二孺人不過是他人手裡的棋子,接近自己沒安好心,李琰竟然把二人當作了寶,向聖人討來孺人的封號,再把二人當寶貝,二人更是上演了一出巫蠱戲碼,差點讓李琰萬劫不複,差點讓棣王府風崩離析。
這都是李琰的過錯,李琰隻覺臉上發燒,滿臉通紅,完全不知道該當如何麵對韋妃,哪敢把火衝她發作,縮了縮脖子,弱弱的道:“韋妃,這事另有曲折,還是等漁兒給你說清楚再說吧。”
韋妃秀氣的眉頭微微一擰,看著李漁。
你沒安好心,是吧?
想讓我為你平息韋妃的怒火,想得美。
李漁不接招:“韓劉二孺人娘家的事情,我已經告訴了父王,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還是讓父王為你說吧。”
韋妃扭頭看著李琰。
李琰不斷磨牙,在心裡大罵李漁是不孝子,你為我消消怒火,又不會少一塊肉。然而,李漁不接招,李琰不得不硬著頭皮自己上,擇要把李漁查詢的結果說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韋妃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完全不敢相信,竟然還有如此事體。
此時的韋妃,心情極為複雜。
原本還憋了滿腔怒火,想要借著韓劉二孺人娘家發作,傾泄在李琰頭上,好好出一口怨氣,卻是盤算落空。
而且,韋妃可不笨,她完全看明白了,是有人在滅口,有人在布局,要弄死李琰。
愣了好一陣,韋妃臉色極其複雜,看著李琰,數落起來:“你風流成性,看中了的美婦,就想納入府裡,我也就忍了。然,你如此這般,管不住你褲襠裡那玩意,中了人家圈套,你何以自處?”
李琰垂下頭顱,滿臉通紅,弱弱的分辯:“以往不是也沒出過事嘛。”
韋妃右手指著李琰,喝道:“沒出過事,你就見了美婦走不動道了?這一出事,驚天動地啊,要不是漁兒了得,化解了此難,我們會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