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瞪著李漁,斥道:“什麼胡言亂語。”
李漁看著李琰,很是迫切:“你若不是個簡單人物,我們可以乾很多事情,我跟著你混,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混吃等死了,不用奮鬥。”
聖人的那些皇子,個個不簡單,都是厲害人物,要是李琰也是其中一個,對李漁的好處顯而易見,因而李漁迫切盼望李琰不是個簡單角色。
韋妃冷笑道:“他自然不簡單……”
李漁很欣慰:“真的?”
韋妃譏嘲:“看中哪個美婦,就想著納入府中,當然不簡單。”
話裡話外,滿滿的嘲弄,然而李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抬起頭來,滿滿的自豪感:“我這叫風流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美婦見了解衣衫,人生若此,夫複何求。”
韋妃當即斥道:“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李漁很好奇,認真請教:“父王,你是如何做到的?”
韋妃一臉警惕,看著李漁:“漁兒,你怎麼了?你也想要學他?”
如此美事,是個男人都想學。
我不是想學,是特彆想學。
然而,以我上一世單身二十多年的豐富經驗來看,要學這本事可不容易。
“人生在世,酒不離口,美婦胯下走,真快事也。”李漁搖頭晃腦,就象個好為人師的老學究,認真傳授李漁泡美婦的經驗:“你想要學的話,首先你必須長得帥氣……”
“閉嘴。”韋妃眼睛瞪圓,眉頭一立,一聲暴喝:“韓劉二孺人傷你還不夠狠,是吧?你身上的傷好了麼?鷹狗坊裡的滋味好受麼?狗屎的味道很鮮美麼?”
這話無異於當頭一盆冷水,李琰好為人師的念頭給澆息了,滿臉沮喪。
李漁不滿的看著韋妃,這是男人之間的友好交流,你打什麼岔?
成功阻止了這對不良父子,韋妃很滿意,問道:“二十一,皇子中你還懷疑誰?”
因為不滿李漁適才的表現,已經不叫“漁兒”了,而是直呼編號了。
李琰看著李漁,滿臉驚懼,生怕李漁再說皇子的名字,那他的敵人就可能再多一個。
皇子,沒有一個簡單角色,個個非凡了得,若是可能的敵人,那就不太妙。
女人心,海底針,真是不可捉摸。
不與她計較了,李漁搖頭:“沒有了。”
李琰懸著的心放下了。
韋妃也安心了。
李漁又是語出嚇人:“還有最緊要的一處沒有說。”
李琰聲調平空高了八度:“還有?”
韋妃臉色難看,從牙縫裡迸出話來:“是什麼?”
李漁看著李琰,很是嚴肅:“從這次事件來看,聖人雖早有殺父王之心,然而聖人顧忌重重,因而聖人想要殺父王的心思極為隱秘,等閒人不可能知道。而布局之人卻是知道,布下巫蠱之局,借聖人之手殺父王,所以,此人必然是與聖人極為親近之人。”
李琰臉色大變,聲音嘶啞:“與聖人極為親近之人,就那麼幾個,高力士陳玄禮必然是,不會是他們要殺我?”
真要是這兩人布局殺李琰,李琰就是攤上了天大的禍事,必死無疑。
誰叫聖人對此二人極為信重,比起皇子遠甚。
韋妃臉色雪白:“論對聖人心思最了解者,陳玄禮當數第一,高力士數第二,右相數第三,餘者不足論。”
掌宮禁者,就是掌握了聖人的生死,因而聖人任命陳玄禮掌控禁軍,就是把生死托付於他。陳玄禮必須要了解聖人心思,知道聖人需要什麼,做事必須要極稱聖人之心。
所以說,對聖人心思最了解的人,必是陳玄禮。
雖然此人在後世沒什麼名氣,甚至唐史上都沒有為他立傳,然而在當時,他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馬嵬坡事件”,他才是這一事件的核心人物。
高力士在後世的名氣很大,在當時也很得寵,他對聖心思的確很了解,自是不在話下。
李林甫正是憑著對聖人心思的了解,做事稱聖人心意,就此扶搖之上,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相。
李漁把李林甫排除:“右相一意阿諛,討聖人歡心,若是他早就知道聖人有殺父王之心,他一定早就設計了父王,不會等到這次事件發生再來利用父王構陷太子,因而右相不算。”
李琰恨死了李林甫,很想把他算在裡麵,然而李漁所言很對,隻能接受:“自是不算。”
“嘶。”韋妃不住抽冷子:“你這一排除,我就更嚇人了啊。誰都知道,右相揣摸聖人心思非常準,連右相都不知道的隱秘,這人卻知道,我光是想想就後背發寒。”
聽了這話,李琰額頭上的冷汗又滲出來了,臉色發白。
李漁提醒道:“除了這三人,還有我適才提到的皇子們,也有可能知道這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