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霞眨眨眼,將皮鞋遞到田菲麵前,指著鞋跟給她看。
“田菲姐,你彆太生氣。這隻鞋的鞋跟上,沾了幕後黑手的指紋。等演出結束後,隻要挨個對一下指紋,就能知道是誰乾的了。”
“真的?”田菲驚奇地問。
“嗯。”餘曉霞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這可是剛才聽郭亮說的,不知怎地,她打心底裡信任這個才剛剛認識的郭亮。
“你怎麼知道的?”
田菲狐疑地問道。
“就是……就是剛才幫我撿到鞋的那個男生說的。”
餘曉霞低垂了臉,雙頰之上雲霞乍現,浮起淡淡紅暈來。
田菲一瞧見,立刻明白,這丫頭估計是春心萌動了。
她也不說破,這會兒演出最重要。
餘曉霞還沒化妝穿演出服呢,可得趕快了。
兩人匆匆往樓上後台跑去的時候,前麵合唱團已經開始了演唱。
熟悉的旋律伴著嘹亮高亢的歌聲從前方舞台傳入到田菲和餘曉霞耳中。
“田菲姐,這次合唱團的節目也很不錯呀!”
餘曉霞有一絲絲的擔心。
“你是今年剛入學的,自然不大清楚。咱校合唱團的實力彆的社團是沒法和它比的。每年文藝彙演,一等獎都有他們一個,估計今年也不例外。沒事兒,我們爭取另外一個名額就好了。”
田菲毫不在意的說著。
每年的文藝彙演,最終都會選出兩個一等獎的節目。
而合唱團的大合唱,基本都會占據一個名額。
所以,話劇社、舞蹈社以及其他社團想要爭取的,都是另外那一個一等獎名額。
此刻,舞台正前方,第一排貴賓席內,坐著學校領導以及從上級部門請來的領導。
另外還有一些不僅在M大內,甚至全國都很有名望的M大老教授們。
姚舒梅,此刻也坐在這一排人中。
她身邊,挨著的是校長馬育德和另一位副校長。
因為幾天前,她和馬育德鬨得不歡而散,這回再次坐在一起,兩個人的搭話就不過是些公式化的語言。
看著馬育德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姚舒梅就心裡不舒服。
和這樣的人一塊兒共事,她覺得心累。
馬育德這樣的人,完全是因為幾年前混亂的國內形勢才爬上了現在這個位置。
要學術水平沒有學術水平,要胸懷氣度沒有胸懷氣度,要實乾能力沒有實乾能力。
有這樣的校長,實在非M大之福呀!
姚舒梅在心底歎息著。
過得一會兒,文藝彙演正式開始,姚舒梅便暫時放下繁亂的心事,聚精會神看起節目來。
自從六年前的家庭變故之後,她哀慟至心死,此後便不眠不休地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試圖以此來忘卻所有的悲傷。
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像個拚命三郎一樣的工作,卻沒人能體會到她隻要一鬆懈下來,就會陷入無邊無際痛楚的心情。
不過觀看演出,在這樣人聲鼎沸的熱鬨場合裡,是姚舒梅一年中難得能放鬆心情的時刻。
看到眼前舞台上學生們洋溢著的青春活力,姚舒梅心底也漾開了層層柔和的漣漪。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