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餓。”
向岩仍是這句話。
“騙人。背著我走了幾十公裡,不餓才怪。算了,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姚冉說著,就要把餅乾塞回袋子裡。
向岩似乎輕輕歎了口氣。
“好吧,餅乾給我。”
見他真將餅乾接了過去,姚冉這才放心地大口吃起來。
雖然隻有半塊,可果腹感還是很明顯的。
吃完餅乾,姚冉又灌了兩大口水,覺得體力頓時得到了恢複。
軍用水壺裡的水拔涼拔涼的,兩口灌下去,從嗓子眼一直涼到胃裡。
姚冉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原先隻有後背能感到的夜晚寒意,此刻從四麵八方包圍住了她。
姚冉正奮力抵禦著透骨的寒意,猛地一樣帶著溫度的東西落在她的身上,讓她頓時暖和起來。
她愣怔了一下,轉頭望去。
借著月色,她看清了那是一件迷彩服,迷彩服比她身上的要大得多,罩住了她大半個身體,也將寒意密密地隔絕在外。
“連長……”
姚冉抬頭朝向岩看去,隻見他上身隻穿著一件迷彩襯衣,將他原本就緊實的上身包裹的更為線條畢露,顯露出他的好身材。
姚冉看得胸口一滯,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但手上飛快地將衣服扯下,塞回到向岩手裡。
“連長,你快把衣服穿上,這麼冷的天會凍感冒的。”
向岩卻不容分說將衣服強行再次披回到她身上。
“彆逞強,我沒事,你倒是很危險。”
姚冉才覺得心頭一熱,向岩語氣便急轉直下。
“你還嫌自己一個腳傷不夠折騰的,想再來個重感冒?”
“我沒有。”
她氣惱地抬起頭。
“那就好。衣服老實穿著,否則一晚上你挺不過去的。”
“可連長你隻穿一件襯衣……”
“這不算什麼。”
向岩不以為意道:“冬天最冷的時候野外泅渡,渾身濕的透透的,再繼續五公裡越野。所有衣服都結成了冰,直繃繃的挺在身上。這滋味你彆說嘗過,估計想象都難。所以,這點冷度,對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一路上他都少言寡語,很少會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
他說得平淡,姚冉聽得卻心驚。
自小在軍區大院長大,部隊裡,尤其是野戰部隊,這些極度變態的訓練方式她也曾聽父親以及大伯二伯說過。
可卻的確從未親眼見過,更是第一次聽當事人親口說出。
一種濃烈的心疼隨即覆蓋了心驚,占據了她的全部情緒。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