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謙將白天上門服務的錄像導出來,連同服務報告一起,發送至每位客戶的郵箱。
至此,他今天的工作才算結束。
今天一共跑了六單,扣除平台的手續費,到他手裡能有個一千塊出頭。
節假日是旺季,一天掙兩三千的大有人在,平時能有個兩三百就很不錯了。
掙多掙少不僅取決於接單的數量,最重要的是訂單的質量。
那種離得近,家裡養了多隻寵物,且有長期需求的客戶無疑最受歡迎,基本單子一出來就被秒搶了。
何謙剛入行時一周隻能搶到一兩單,倒不是因為網速慢,而是因為客戶普遍更傾向於選擇女伴寵官。
他服務過的客戶,基本都變成了他的回頭客,信得過他的老客戶甚至不再通過平台下單,直接微信轉賬,省得中間商賺差價。
畢竟,像他這樣全程第一視角錄像,提供現場連線服務,並且包售後的伴寵官,他可以很自信地說,在同樣的收費下,全網找不到第二個。
不過比起金漸層拉出的金子,上門服務的費用反倒是小錢了。
他甚至覺得可以再提高點服務水平,卷死同行!
何謙將泡在水裡的黃金撈出來,擦乾後拿廚房秤一稱,192克,差點四兩。
人一般一次也就拉這麼多,金漸層才多大點的體型,可見真的是拚儘全力,無所保留了。
他拿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翻出老同學朱與墨的微信,發消息問:“珠寶生意還在做嗎?收黃金不收?”
……
“轟!轟!轟!”
炸街的轟鳴聲由遠及近,一聲急刹,一個甩尾,漆黑的哈雷滑出一道飄逸的弧線,穩穩停在龍門珠寶的店門前。
身穿黑色皮衣、黑色皮褲、黑色馬丁靴的青年摘下黑色的頭盔,瀟灑地撩起劉海,大步走入店內。
“真辛苦啊,過年都不打烊的。小白,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哥呢?”
朱與白頭也不抬:“我哥不在,你要是來找他,可以回去了。”
青年用胳膊肘拄著櫃台,探頭窺屏,嘴上不停:“聽說你哥帶著你嫂子坐國產大郵輪去了?居然不帶上你,太過分了!但沒關係,咱倆去也是一樣的……”
朱與白不耐煩地打斷:“季青臨,有事說事,沒事一邊兒涼快去,想扯淡回家跟你的狗扯,我可沒工夫陪你。”
指關節重重敲擊桌麵,季青臨略微抬高了聲量:“你哥讓你看店,你就是這麼看的?一天到晚刷電視劇,客人來了也不招呼?”
朱與白敲下暫停,抬頭瞪他:“你是客人?”
“我當然是客人!把伱家最貴的戒指拿出來!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的!”
“你最好是認真的。”
朱與白語帶威脅,從櫃台裡取出一枚鑽戒給他。
季青臨伸手接過鑽戒,同時一把抓住朱與白的手,為她戴上鑽戒,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喜歡嗎?隻要你說一句喜歡,我立刻買下來送你。”
朱與白眼皮狂跳,咬牙道:“……大過年的,彆逼我揍你。”
“唉!看來你不喜歡,那算了,放回去吧。”
季青臨將鑽戒取下,退還給朱與白,唉聲歎氣。
片刻後,珠寶店裡傳來殺豬般的慘叫。
恰逢來蓉旅遊的一家三口自店門前路過,小男孩指著店裡興奮大叫:“爸爸媽媽你們看,大哥哥笑得多開心啊!”
媽媽拉起孩子快步撤離現場,語重心長地教誨:“兒子,你記住了,以後找對象千萬不要找川妹子!”
今日任務:挨一頓毒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