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臨揉著耳朵,既想哭又想笑。挨打這種事就和吃辣椒是一個道理,痛到極點便是爽。
從小被朱與白打到大,給他慣出毛病來了,現在三天不打,還真有點渾身難受。
“小白,說正事啊,我下午要出趟遠門,過完年才回來,我是來和你告彆的……”
“那風車車呢?”
“喂!你都不問問我去哪兒,難道我還沒有狗重要嗎?”
朱與白推了推眼鏡:給你個眼神你自己體會。
“好吧……我訂了上門服務,會有伴寵官照顧它,你不用擔心。我跟你講嘛,我這次要去的地方你絕對想不到……你乾嘛去?”
就在季青臨逼逼叨叨的時候,朱與白已經背著包出了店門,卷簾門緩緩落下。
“再不出來,我給你鎖裡麵了哈!”
季青臨一個滑鏟,仿佛電影裡在千鈞一發之際逃出生天的男主角,他搶在卷簾門重新升上去之前,帥氣地滑出,緊跟著嘭的一聲巨響,一聲慘叫,停在門口的哈雷被他一腳鏟翻。
朱與白嫻熟地翻個白眼,這騷包的白癡行徑她早已見怪不怪,淡定地將卷簾門放下,鎖上,扭頭便走。
“你去哪兒?”
“我去客戶家裡收黃金。”
“客戶?男的女的?”
“睡我哥上鋪的兄弟。”
“啥?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成何體統!你哥的心也太大了!”
季青臨一腳油門追上朱與白,將頭盔遞給她:“上車!”
……
何謙開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亭亭玉立的朱與白,以及眼戴墨鏡從頭到腳一身黑的季青臨。
“誇張了吧?上門收點黃金還帶保鏢?”
“說誰保鏢呢!”季青臨破大防,狠狠摘下墨鏡,“保鏢能戴迪奧的墨鏡嗎?!”
“噢,那你是……”
何謙上下打量他幾眼,朱與白他是見過的,這位小哥則麵生得緊。
“他是我朋友,季青臨。”朱與白推了推眼鏡,“你可以無視他。”
“可不僅僅是朋友,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季青臨單手倚靠門扉,仿佛宣誓主權般補了一句。
“……進來吧。”
何謙側身讓兩人進屋。
“狸花!”
突如其來的驚叫喚把何、季二人嚇一大跳。
朱與白一改平日的撲克臉,看著牆根處探頭探腦的豆豆眉開眼笑。
豆豆正在暗中觀察,兩腳獸忽然投來注視的目光,眼鏡的反光一閃即逝,嘴角揚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一刻,它猛地回想起被巨人支配的恐懼。
“救命啊!”
豆豆驚叫一聲,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