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湘兒擺譜(嬌滴滴的小姐風範...)(2 / 2)

柳兒一聽,本想說小姐怎麼給對方寫信,有想著老天爺給了預警,順手幫一下彆人也麼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有因有果,寫了這封信,才讓那個可惡的鄒縉雲被爆出了龍陽之好。

“小姐這第二個夢,說不定就是第一個夢種下了善因。”

齊湘兒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扯了一些閒話,柳兒說著等會見到錢氏的策略,“小姐,等會咱們見到了錢氏,隻一口咬定你就是風疹,反正是沒有那個命去宋府,你本來就是官家小姐,現在還有丫鬟差使了,哪兒用做村子裡的那些粗活,去供二公子?二公子就算是有造化,咱們也不要他的回饋!還有大公子不是名義上戰死沙場嗎?錢氏本來拿了一分,後來去了苗疆又拿了一份銀子,家裡的錢夠用,那些錢正好用在二公子的身上,你就做二公子的守寡大嫂就夠了。”

齊湘兒聽到了柳兒的話,當即表情猶豫了起來,“她本來就不喜歡我,這樣爭吵的話……”

柳兒看著齊湘兒,心想著在自家,小姐的表現很好,但是麵對錢氏,又開始犯怯,不過也可以理解,錢氏蹉跎小姐,小姐的性子本來就軟,像是麵團一樣,倘若不是有這樣的夢境,小姐隻怕會選擇這樣伺奉婆婆一輩子。

“小姐,就算是回避鋒芒有用嗎?就算是你對她再好,隻要她一看到你的臉,就會心中不舒服,覺得你禍害死了大公子,又勾得二公子移情轉性。”

齊湘兒抿了抿唇,“柳兒,我甚至想過,是不是要劃破了臉。這樣總能證明我的決心。”

“隻有罪大惡極的人,才會在臉上刺瓊字。”柳兒立即說道,“再說了,把臉上劃了口子,秦家兩位兄弟真的會放過你嗎?要是劃得輕了,有時候用一點藥加上脂粉的遮蓋就會讓顏色很淡,如果要是劃得重了,還有性命之憂。”

齊湘兒:“隻是刮傷的話,還會有性命之憂?”

柳兒點頭:“我先前的夫家有個表弟就是這樣去的,當時不小心釘子穿過了手,那才多大的洞,還讓大夫及時看過了,結果沒兩天就發高熱,人開始打擺子,最後用蒙古大夫的猛藥都不行。”

所謂蒙古大夫是隨著清軍入關內,而讓漢人所知曉的,因為草原地廣人稀,隻有到了病重的時候才會求醫,而為了讓病重之人蘇醒,蒙古大夫通常會用很重的藥。

蒙古大夫都出手了,可見當時的凶險。

齊湘兒聽到了柳兒的話,歎了一口氣,雙腿蜷起,腦袋埋入到臂彎之間,“柳兒,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要是秦鬆林沒死,我無非給他守一輩子,二公子對我有心思也簡單,我替自己申請貞節牌坊就夠了,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抗律法,但是現在守著沒有意義,秦鬆林一回來,我就是他的嫡妻。”

齊湘兒把臉從臂彎裡抬起來,雖然臉上紅腫,那雙眼仍然是清澈又瀲灩的,“我不想和他有一丁點的聯係。”

“我知道的。”柳兒說道,“小姐最好還是再嫁!最好嫁給一個身份很高的人!”

齊湘兒知道柳兒的意思,秦子彥科舉榜上有名,加上秦鬆林的戰功赫赫,但凡她嫁的門楣低一點,都會想法子把她弄回到秦鬆林的身邊。

而齊湘兒自嘲笑了笑,雖說她容色好,但是想要以寡婦之身高嫁,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哪兒有位高權重的人願意取寡婦的?”齊湘兒笑了笑,“我現在最多也就是給貴人做妾。”

柳兒心中難受,又知道齊湘兒說的是實情,扣了扣旁邊的車轍,不好言語。

齊湘兒反過來安慰柳兒,“你看啊,宋公子的身份在蘇州城裡也算是不錯了,還不是被人捏到了短處,得把我送出去,我就像是想給人做妾,都找不到貴人。”

齊湘兒忽然頓了頓,想到了那弘曆來,要說身份之高,那位官爺應該是她所見官職最高之人,年紀輕就擔負下江南巡視的重任,看他的做派應該是八旗子弟。這般年輕就得看重,今後倒是肯定有好前程。

滿人成親要比漢人還要早一些,對方肯定有嫡妻在側,他的嫡妻為他操持家務,他這樣下江南,卻帶回去了美妾……他的嫡夫人豈不是難過的要命?齊湘兒自己為她升騰起來的念頭羞愧不已,隻是想想都覺得對不起那位從未謀麵的嫡夫人。

她深吸一口氣,重新對著柳兒說道,“貴人不貴人的,說的太遠了,咱們先想著眼前的事情,就和錢氏直接對上?”

柳兒也不再多想,“小姐,咱們一唱一和的,就和她對上,反正她今後要乾什麼,我們都唱反調!”

柳兒知道齊湘兒對錢氏的畏懼心裡,握住了對方的手,“彆怕,小姐,有我陪著你,咱們就甩冷臉上去,當做一個屋簷下分開過。”

要是隻有齊湘兒自己,她多少還是害怕的,現在有丫鬟柳兒陪著,心裡有了不少勇氣,齊湘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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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在家已經早早見過了牙行婆子。

牙行婆子首先見到了錢氏,就是劈頭蓋臉一句,“你家兒媳婦連做繡娘都不願意,你是怎麼和她說的?不應該告訴她,一年有一百兩銀子嗎?”

錢氏本來是有些頭疼的,到底是做這樣的事情,她一想到齊湘兒的命運心中又是覺得解氣,又多少有些惶恐,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今天因為是大日子,昨晚上更是通宵沒睡。

“怎麼了?”錢氏的腦子遲緩地開始運作,“她答應得好好的,就是用一百兩銀子的說辭。”

“你那個兒媳婦不知道用什麼塗了臉,臉上紅彤彤的,還腫了起來,像是風疹一樣,根本今天沒辦法見人。”

錢氏皺著眉頭,最後一絲惶恐去掉,蹭得一下心中滿是火氣,“她、她怎麼敢?”

錢氏也站了起來,因為劇烈的頭疼身子還晃了晃,臉色扭曲地讓牙行婆子嚇了一跳。

牙行婆子見著錢氏如此,反而勸說錢氏:“你也彆太生氣,我看你家兒媳婦的身段嬌嬌,她本來就是官家小姐,現在不願意才是正常的,你啊,好好再想法子,雖然臉上紅腫,老婆子我今兒可看的真切,那可真是個漂亮的婦人。”

錢氏冷笑說道:“要是正兒八經的官家小姐,也落入不到我們秦家,她娘老子就是當年漂亮,勾得齊家老爺動心,才不顧門楣高低娶了人,等到她娘死了,齊家老爺再娶,這才是回到了應有的路子裡。平時我說一,她不敢說二,這個小賤人現在生了旁的心思了!她不願意到宋府去做租妾,也要去,我就不信了,我是她婆婆,擰著她過去,她還能不去?”

錢氏的心中一陣陣火氣在燃燒,秦子彥口口聲聲不敢唐突寡嫂,但是錢氏還是猜測,是不是齊湘兒已經芳心暗許,所以才不願意去宋家做繡娘!

牙行婆子買賣人多了,見到了錢氏這般猙獰的麵目也下意識地汗毛聳立,用手撫了撫,等到平複了,這才說道:

“下次就說好了,你得親自送去,我再找人留意宋公子的行蹤,好把小娘子送到他麵前。”

錢氏點頭應下了,深吸一口氣,要是今兒她親自送了齊湘兒去宋府,現在她應該安安生生在睡覺了。

錢氏把人送走,心裡頭憋著一股火氣等著齊湘兒回來,她心想著要齊湘兒好看,等到齊湘兒帶著滿車的輜重還有一個丫鬟,錢氏愣住了。

柳兒是先跳下馬車的,她還拿出了一個小凳子,讓齊湘兒搭著自己的手下了馬車。

齊湘兒頭戴兜帽,遮住了麵目,漂亮纖細的手指搭在柳兒的手腕上,蓮步生輝一樣下了馬車,哪兒像是農家小婦人,像是炊金饌玉養出來嬌嬌小姐。

齊湘兒輕聲說道:“柳兒,把錢結給車夫。”

“是,小姐。”柳兒從懷中掏出錢,而齊湘兒對著錢氏行禮,“婆婆,我先歇下了。”

錢氏勃然大怒,蹭得一下打翻了齊湘兒的兜帽,“歇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柳兒讓人搬東西,一時沒有阻攔住錢氏的動作,此時趕緊趕過來,擋在了齊湘兒麵前:“老夫人,小姐得了風疹就讓她先歇著,車子裡的東西都是我的東西,我原本是我家小姐的丫鬟,我家小姐可是官家小姐,從來都是有人照顧的,我正好嫁的人不好,索性和離了過來照顧小姐。”

居然是和離的小婦人?

錢氏自覺帶了兩個兒子長大,是忠貞不過的婦人,聽到了柳兒的身份,臉上露出了嫌棄神色,“那你不用過來照顧了,她已經是我兒媳婦,嫁入到我家,就要守我們家的規矩,不需要什麼丫鬟!”

柳兒要開口,而齊湘兒的手壓在了柳兒的背上。

齊湘兒心想著,她必須克服對錢氏的恐懼,此時緩緩說道:“娘,我原本就有一個陪嫁丫鬟,先前那個您不喜歡就算了,這個我原本就稱我的心如我的意,無論您說什麼,我都是要留下她的。”

錢氏素來是得到齊湘兒的低眉順目,第一次得到對方不卑不亢的反駁,都覺得臉上像是被扇了巴掌,腦子更是嗡嗡作響,她缺少睡眠,怒極攻心之下竟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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