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過(眾人俯首稱臣...)(2 / 2)

乾隆笑著說道:“想來你二人在蘇州與朕的五弟同遊,隻可惜剛剛朕與湘兒已經遊過這院子了,不然……”

湘兒兩個字,讓秦子彥的心中劇烈一跳,隨即想到了齊湘兒已經是和親王的人,怎麼都不會出現在這裡,這才神色複又恢複平靜。

鄒坤笑著說道:“既然要讓秦學子做文章,不如讓微臣之子陪他在院子裡走一走,也可以到謝小主那裡磕個頭,說不定可以寫出錦繡文章來。昔日大唐有太白先生的,‘雲想衣裳花想容’,今日裡說不定也有秦學子的佳作。”

秦子彥聽到了鄒坤的話,連忙自謙,他何德何能去與李白相提並論?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

鄒縉雲不愧是心悅秦子彥,此時笑著替心上人打圓場,說道,“隻要是儘力而為就好。”

鄒縉雲本來就是這院子的半個主人,帶著秦子彥也是正常,而且這樣也可以讓秦子彥見到了謝湘兒的花容月貌,雖說寫出李太白那樣的詩句難於上青天,但是得一二佳句也是好的。

乾隆帝笑著說道:“秦學子不必太緊張,就像是鄒家小子說的那樣,儘力而為就好。你們兩人就逛一逛花園,去女眷那邊拜會一二就夠了,切莫耽擱太多時間,等會朕還要賜你美酒。”

秦子彥與鄒縉雲兩人自然朗聲稱是。

鄒縉雲帶著秦子彥同遊這花園。

鄒縉雲對秦子彥可以說是儘心儘力,家中哪兒的擺設說的是清清楚楚,還有鹿鳴宴上的那些名單,晚些時候也可以拿一份到秦子彥這裡。

等到快到湖中心女眷所在的地方,秦子彥對著鄒縉雲行禮:“多謝鄒兄。”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鄒縉雲扶住秦子彥,用手指在對方的手背上一撚。

秦子彥生生受了鄒縉雲的動作,嘴唇抿成了一線,“鄒兄,這男女之間本才是陰陽調和,雖說我們約定過私下裡相處一二,我心中還是彆扭的,我知道鄒兄你待我赤誠,剛剛萬歲爺已經冷落了我,你卻主動把話拋在我這裡。”

深吸一口氣,秦子彥說道:“鄒兄,正是因為你待我好,我才想與你說一說心底話,還是應當以陰陽調和為重。“

如果可以,秦子彥還是想要正一正鄒縉雲的心性。

他們兩人若是能做結拜的兄弟該有多好,而不是見不得人的私下裡組成的契兄弟。

有時候秦子彥可以享受,有時候又覺得想要嘔吐。

隻有心中默念著心上人齊湘兒,才能緩解這種苦楚。

鄒縉雲說道:“可是男子之間也是風流雅事。”鄒縉雲話鋒一轉,“也可惜我不曾見過那位齊夫人,倘若是見到了之後,說不得也會移情轉性。”

想到了齊湘兒,秦子彥沉默。

鄒縉雲連忙哄著說道,“在外人麵前,我都不曾與你難堪是不是?我這個人也很好哄的,你隻要私下裡同我好就行了,我還發誓過幫你得到齊夫人,今日裡的事情,你應該更信我才是。”

因為提到了齊湘兒,秦子彥此時心中難受,“我們在這裡站一會兒,再去謝小主那裡請安。”

/

此時庭閣之中的謝湘兒也站起身來,她的月事向來有些不大準,現在因為日日承恩,得了避子湯,月事延遲得更久了。

今日早晨就覺得腹中略有些脹痛,謝湘兒就提前準備好了月事帶用上,同時今兒為什麼用這麼重的香粉,也是不想讓人聞到血腥之氣。

現在坐在庭閣裡,謝湘兒小腹一下下地抽痛,又覺得有暗流湧動,就借口要更衣,打算來了月事,就更換一下月事帶,再補一些香粉。

何夫人開口說是要陪著謝湘兒,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

而孫宜貞霍得一下站起了身子,“我陪著謝小主一起吧。”

孫宜貞的動作讓在場的女眷都嚇了一跳,也有些瞧不起她,畢竟謝小主雖然得寵,但是名分未定,是個正兒八經的漢女,現在萬歲爺是新鮮,以後誰知道能有什麼造化,結果賀家就這樣巴巴地奉承?

尤其是以前的孫宜貞最是古板迂腐不過,這樣對比出來的反差,讓人覺得出乎意料,麵對這位孫宜貞有些優越之感。

何夫人奇異地看了一眼孫宜貞,以前願意要賀雅君這個兒媳婦,也是看中了孫宜貞,此人簡直就是迂腐的女夫子,想著女兒也是逆來順受之人,才替兒子定了這門親事。

萬萬沒想到,賀雅君的脾氣確實溫和,但是居然有個那般顯赫的外祖母,外祖母明明已經和離再嫁,卻還是要管這八竿子管不著的親事。

想到了鄒縉雲和賀雅君,何夫人懶得去想孫宜貞為什麼如此殷勤,神色淡淡,“也好,孫夫人對我們這府中也算是熟稔,讓嬤嬤也跟著一起,萬一若是走岔了路,也有嬤嬤記得路。”

人群裡有人發出了竊笑聲,眾人想到了孫宜貞曾經與何夫人做了連襟,對府中當然是熟悉。

謝湘兒不願意讓孫宜貞為難,竟是直接對她行了禮,“若是姨母願意領路,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小主哪兒的話,能給小主領路,才是妾身的榮幸。”

眾人這才想起來,不是孫宜貞攀附貴人,而是因為孫宜貞有一門顯赫的親戚,她的生母謝氏和離再嫁,竟是嫁給了駐藏大臣。

何氏的表情更淡了,彆人覺得謝老夫人的身份高貴,因為兒子的事情,她最恨謝老夫人了。

此時何氏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就勞煩孫夫人帶著謝小主,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謝湘兒對著孫宜貞點頭,而孫宜貞走到了謝湘兒的前麵。

走遠了一些,孫宜貞這才開口:“對了,先前我丈夫把我父親所做的《美人吟》獻給了小主。”

提到了孫誌罄的遺物,謝湘兒說道:“我知道姨母敬重孫老太爺,當時姨夫要送孫老太爺的遺物我是拒絕的,隻是……”

孫宜貞壓根兒一個字都不信謝湘兒所說,卻慢慢聽完了謝湘兒的解釋。

謝湘兒最後說道:“如今這《美人吟》的譜曲都在萬歲爺那裡收著。”

“這是好事啊。”孫宜貞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來,“若不是小主,我父親的心血也不會呈給聖上。說起來,是我要感謝小主,當時我是不在場,不然我親自把東西贈與謝小主。”

謝湘兒看著孫宜貞的表情,覺得自己了這件事,含笑說道:“姨母這樣想,那就是再好不過的,湘兒也放心了。”

眼見著更衣的屋子已經在眼前,兩人便不再多說什麼,謝湘兒在丫鬟的服侍下解開了衣裙,發現果然是來了葵水。

滾燙的熱水送來,謝湘兒在下人的服侍下擦過身子,換了一身衣裳,給臉上重新上了脂粉,也撲了一點香粉在身上。

柳兒看著淡了胭脂的謝湘兒臉色有些蒼白,提議:“小主不如就在這裡歇著。”

“我沒事。”謝湘兒覺得這點難受還忍得住,“我這樣更衣已經是興師動眾了,要是再生是非就不好了,等會吃飯的時候,我多喝一些熱湯。”

柳兒表示記住了,她也沒提議要請大夫,入口的東西需要謹慎,柳兒已經開始為了回宮做準備,沒事就會多同宮裡出來的小太監們套近乎,多學一些規矩。

謝湘兒等到熟悉罷,就要和孫夫人回席,而孫宜貞此時邀請謝湘兒去禮佛。

謝湘兒拒絕:“我這身上才來了葵水,豈不是血腥氣衝撞了菩薩?”

孫宜貞說道:“如果是普通的寺廟確實會有這樣的擔憂,但是那寺廟不大一樣,是求子的寺廟很是靈驗,小主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讓我父親的作品得以麵聖,我總想著回報小主一二,這求子的廟堂還請小主賞臉一定要去。”

正是來月事的時候,小腹還有些脹痛,謝湘兒的手搭在了小腹處,直接搖頭說道:“倒也不用了,我還是覺得衝撞了菩薩,孩子這事本來就是看緣分的。”

其實不光是緣分,還要看貴人的意思,她現在這樣喝著避子湯,就算是有漫天神佛保佑,也沒辦法生出孩子來。

“這叫做紅喜,也叫做鴻運當頭。”孫宜貞笑著說道,“小主,你也叫我一聲姨母,你馬上隻怕就要離開這杭州,我這個當姨母的也送不得小主旁的東西,也就隻能夠送一分祝福,小主今後回到了宮中,總是有兒女傍身才好生活下去。而且,我要說的那個地方,不光是求子靈驗,這山上還有一個特點,一半是種了紅楓,一半是種了銀杏,這裡的景色異常炫美,小主此番離開了杭州,隻怕再不得相見,就當做賞楓也是好的。”

孫宜貞有心想讓謝湘兒答應下來,不光是這些說辭,還準備用謝老夫人的名頭,幸而謝湘兒在聽聞了銀杏和紅楓之後就有些意動。

她正煩惱美人圖繡什麼圖案,按道理賀家的院子很好看,鄒家的院子也是,但是謝湘兒總覺得帶了一些匠氣,讓繡出來的美人圖俗氣了,聽聞了銀杏和紅楓,心中一動,覺得可以給自己的繡圖增加風采。

“明日隻怕也會有些腰疼。”謝湘兒說道,“後日如何?”

謝湘兒雖然月事不大規律,但好在不算疼,頭一兩日過了之後,量不大也不會難受,隻需要很輕薄的月事帶就足夠了。

孫宜貞心中大喜,就與謝湘兒敲定了時辰,到時候她家的馬車會在知府宅院的後門處候著。

兩人還未到庭閣,就見著有男子從相反反向離開,而謝湘兒見到了何夫人更是臉上含著笑。

還不等謝湘兒開口詢問,就有人快言快語說了,“何夫人的嫡子鄒公子回來了,他帶的同窗好友寫得詩可真好。小主可惜正好錯過了,人這才剛走。”

謝湘兒一丁點都不想見到鄒縉雲,不過口中說道:“那可真是可惜不得見了,令郎定然是人中龍鳳。”

謝湘兒說出這樣的話,她自己的心中升騰起一種奇妙的感覺:瞧瞧看,她也會說這種漂亮的場麵話了。

而且說起來,心中愉悅,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難受。

就算是說了漂亮話又如何,畢竟鄒縉雲就是不成器的東西。

隻是場麵話而已,何夫人就展開了笑靨,自謙說道:“他就是瞎胡鬨,雲兒讀書也不成,也就是交友還算是不錯,他身邊的那個秦公子才學很好,竟是蘇州書院的第一名,隻怕這次秋闈也會金榜題名,隻可惜他不是在杭州考試,在蘇州考試,不然會直接參加今日的鹿鳴宴。”

蘇州書院的頭名,居然還是姓秦,而且鄒縉雲好男風,正好秦子彥生得俊朗。

想到兩人竟是裹在一起,謝湘兒忍不住嘴角都高高翹起,連忙端起了茶盞,生怕彆人見到她太過於愉悅的表情。

“不如把人喊回來?”有人提議說道,“那位秦公子本來就是要拜會小主,畢竟萬歲爺給他出了一個難題,讓他寫今日的宴請。”

謝湘兒走過鄒坤大人身側,這位三品的布政使大人在她麵前也俯首稱臣,叩拜喊她謝小主。

倘若是秦子彥與鄒縉雲過來,他們兩人也會如此,今生與鄒縉雲不見麵,鄒縉雲還沒什麼,隻怕秦子彥會大驚失色,又不得不叩拜自己。

謝湘兒想著,秦子彥見到她被人稱作是謝小主會是什麼表情?

隻是一想,心中就愉悅得很,不過讓他們兩人來拜就算了吧,她可不想看到兩個男人裹在一起,太辣眼睛了。

形狀優美姣好的唇微彎,謝湘兒說道:“那就不用了,前麵鹿鳴宴是不是也要開席了?倒時候耽擱了下來,便是不美。”

何夫人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叩拜謝湘兒,連忙說道:“謝小主說的是,現在風也大了,咱們也換個地方,坐一坐準備開席。”

而此時的秦子彥與鄒縉雲也發現了,他們剛離開庭閣,就有人走向了湖心亭。

兩人同樣商討一番,就不去拜會謝小主了,反正關於謝小主的容貌,落在紙麵上無非就是吹噓罷了。

鄒縉雲還出了一個主意,“你不是覺得你曾經的嫂子千好萬好嗎?不如就按照她的模樣,來寫一首詩。”

秦子彥點頭,他是不知道,自己倘若是去了湖心亭就會發現,那個謝小主,就是他曾經的嫂嫂——齊湘兒。

百-度-搜-醋-=溜=-兒-=文=-學,最快追,更新最快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c>l>e>w>x>c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dd>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