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到野豬(木蘭圍場)(2 / 2)

因為擔心旺財會謔謔彆人家的雞鴨,當時在秦家的時候,謝湘兒不許旺財去追雞攆鴨,最多隻讓它在河裡玩。

旺財小的時候是抓不到魚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無師自通了抓魚的技能,經常自己捕魚打牙祭,還會叼著魚回來,一開始叼的魚很小,到了後來足足有三四斤重。

永漣忍不住說道:“魚肯定是不算的,不過旺財還會抓魚?”

謝湘兒對著永漣行禮,“回二皇子的話,旺財抓過的最大的一條魚應該足有五斤重。”

這位永漣是皇後之子,謝湘兒尚未經過宮鬥,也知曉這孩子的分量,對話說話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宮裡頭所有人都把他當做孩子,謝湘兒的這個態度讓永漣說不出的舒適,他對著謝湘兒笑了笑,本來就因為旺財對謝湘兒的印象很好,現在更是好上了三分。

和親王一拍腿,“可惜可惜,若是如此當時在京城裡,我釣魚,旺財抓魚豈不是美哉?”

乾隆見著其樂融融的場景,也笑了起來:“魚自然是不算獵物的,不過和親王先前說過,這狗兒被他訓過,獵一些活物不成問題。你不會獵物沒關係,不是會騎馬嗎?騎著馬帶著這狗去抓一些活物。既然這狗還會抓魚,你就不用擔心,它肯定也會抓彆的東西。”

想到了和親王的收獲或許不如一條狗,乾隆的眼中含笑,“五皇弟,去了木蘭圍場你可得努力一些,倘若是當真不如旺財,朕可要罰你。”

和親王立即愁眉苦臉,惹得永漣發笑。

謝湘兒要參加圍獵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上了馬車之後,柳兒想要給謝湘兒揉頭,謝湘兒搖搖頭,“等會。”

她對著取下了止吠罩的旺財大眼瞪小眼。

“你呀,真是給我帶來了一個大麻煩。”謝湘兒忍不住用手指彈了一下旺財的耳朵。

旺財所做的就是緊緊依靠在謝湘兒的腿邊,親密地發出嗚咽聲。

這讓謝湘兒忍不住多揉了揉旺財的腦袋,“不過能夠再養你可真好。圍獵的時候,多獵一些。”

謝湘兒想著,多獵到一些東西,旺財就有可能跟著她進宮。

旺財“汪”了一聲,似乎在說: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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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津府到木蘭圍場的時候已經是十天之後。

幸而這一路天氣都很好,也讓謝湘兒晚上住在官驛的時候,有時間多練一練騎馬。

雖然會帶著人,但是木蘭圍場太大,謝湘兒不想因為自己騎術不精出了簍子,得了空就拚命地練習。

她本來有些睡不好,這多了要騎馬的任務,每天的活動量大了,夜裡反而睡得沉了起來,這不光讓謝湘兒的頭疼削減了,就連胳膊也有力了不少,帶著纖薄的肌肉。

這幾日,乾隆也不曾宿在謝湘兒的房中,讓謝湘兒有大量的時間來精益自己的騎術。

乾隆不來的原因倒不是因為膩味了謝湘兒,而是一來是永漣來了,這位二皇子是他心中太子的人選,乾隆不願意讓兒子在這個年齡看到他沉湎於女色;二來則是騎馬射箭必須保持精力,如果可以乾隆想要親手射下大一些的獵物送給皇後,這節欲也就是必須的了。

這一日終於到了木蘭圍場。

正是秋高氣爽時候,乾隆帶著永漣,和親王,還有幾個武將,以及……穿著一身騎裝的謝湘兒。

謝湘兒雙手拉著韁繩,表情說不出的緊張。

等到聖上下令圍獵開始,乾隆一馬當先,其他人圍簇著他奔了出去,隻有謝湘兒還留在原地。

讓謝湘兒參加圍獵隻是興起,乾隆是萬萬沒有在原地等著謝湘兒的意思的。

謝湘兒那邊留了侍衛,就足夠了。

乾隆單手牽著韁繩,回頭看到了謝湘兒還在原地,臉上笑了笑,腳下越發用力,讓馬兒嘶鳴,他的發辮也揚了起來。

乾隆不去管謝湘兒,而是對永漣說道:“永漣,咱們大清就是靠著馬背奪得天下,能騎善射就是咱們滿人的本色,你好好表現,朕等著你的首獵。”

永漣的雙腿夾著馬,不像是謝湘兒晚上才會練習騎馬,他白天也會騎馬,原本大腿內側就有一層薄薄的繭子,現在繭子快速地增厚。

在陽光下,永漣的笑容也意氣風發:“皇阿瑪,兒子這些日子不曾放下騎射功課,定然射中獵物,兒子還想要射中東西,送給皇額娘!”

提到了皇額娘,他的聲音很大。

乾隆笑著說道:“好!朕也要射中最好的皮子送給皇後!”

永漣的眼睛一亮,“皇阿瑪,那一言為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乾隆笑著說道,“走!咱們好好獵一場,我好看看永漣你的本事!”

弘晝在父子兩人交談的時候沒有開口,他雙手緊握著韁繩,想著的是自己的四哥大概已經定了永漣為太子。

因為皇瑪法康熙立、廢太子多生波折,而讓先帝想出了秘密建儲製度,傳位詔書置密封錦匣中放置在乾清宮“正大光明”牌匾之後。

他的這位皇兄十有八·九也會承襲先帝做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立太子,會是今年嗎?還是等到孩子再多生一些,但是多生一些,隻怕也不如永漣優秀。

永漣這孩子綜合了帝王與皇後的長處,性子端憫,有聖人之心,在弘晝看來,倘若是永漣登基,彆的不說,定然是會善待那些弟弟妹妹的。

弘晝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他騎馬的速度並不快,很快就落後了下來,表現得似乎是不擅長騎射一樣。

但是沒人知道,其實他也喜歡騎馬,而且和曾經的十四皇叔一樣,有一個做大清征西大將軍的夢想,隻是康熙年間的那些動蕩,讓弘晝決定,還是做一個逍遙王爺的好。

他砸吧了一下嘴,想著自己鬥雞走狗的日子,旺財是多好的一條狗啊,他不願意奪人所愛,不如等到明年開春找上一條好公狗,看看能不能讓旺財生個機靈的小狗崽。

想著帶著小狗崽子去釣魚,弘晝嘿嘿一樂,仿佛已經看到了全魚宴在對自己招手。

眾人狂奔出去,遠處的飛鳥驚動,刷啦啦地飛向了空中。

謝湘兒見著其他人都跑了出去,這才讓自己的□□馬開始小跑。

謝湘兒深吸一口氣,沒有了其他人,她反而自在了不少,對著旺財說道:“你來領路。”

旺財的尾巴快速地搖著,而謝湘兒騎在馬上,單手抓握韁繩,另一隻手拿著彈弓。

她不會射箭,又覺得自己應該拿個東西,乾脆就準備了彈弓。

謝湘兒騎在馬背上,剛開始的速度還不快,大概因為這裡廣闊無垠,加上風也不大,旺財很快狂奔起來,謝湘兒也是如此。

難怪滿族的少女們喜歡賽馬,謝湘兒也有一股衝動仰天長嘯,她本來有些氣悶這次要親自參加圍獵,這樣的恩寵是宮中獨一份的,也是讓她害怕的所在,而現在真的騎在馬上狂奔起來,謝湘兒又慶幸自己有這樣的機會,在之後的歲月裡,她可以回味這一日。

謝湘兒的眼力雖然好,但是射彈弓的本事著實差了一些,幸而是旺財的本事不錯,它一個飛撲就抓住了一隻兔子,叼著兔子過來,謝湘兒鬆了一口氣。

起碼圍獵她也不是一無所獲。

把兔子懸在馬側,謝湘兒又繼續疾馳,接下來除了兔子之外,謝湘兒還好運地遇上了一頭野豬。

當時情形頗為凶險,因為旺財對上野豬,體格簡直是小的可憐,靠著靈活的走位,東一口西一口,把野豬咬得氣惱,發狠地橫衝直撞。

謝湘兒的彈弓打不中飛鳥和兔子,但是對上野豬還是可以的,好運氣地打中了野豬的眼睛,直接讓野豬的身子一歪,衝上了一棵樹。

野豬在昏迷的時候,旺財一口咬在了野豬的脖頸,等到野豬發出了痛苦的嘶鳴之後,旺財叫了一聲。

侍衛還想要先上前,謝湘兒直接說道:“放心吧,旺財肯定咬死了野豬。”

她從馬下跳躍下來,為了以防萬一,手中還拿著彈弓,等到上前之後,隻見著野豬脖頸碗大的口子,旺財的身上沾了豬血,一條尾巴搖啊搖,還衝著謝湘兒歡快地叫著。

謝湘兒想著自己拿到的三隻兔子,一隻山雞,現在還加上了一頭野豬,這些怎麼都夠了。

不顧著旺財身上還有血,謝湘兒直接擼著狗狗的毛發,“真棒,接下來休息吧。”

這樣的獵物已經足夠了,證明了旺財的英勇,她謝湘兒也用彈弓打中了野豬的眼睛,也證明了自己出了力。

這樣大又血粼粼的豬,謝湘兒自己不拿,隻讓侍衛把野豬扛在馬匹上,接下來帶著旺財慢慢到了駐地。

這邊乾隆等人在圍獵,苗疆的密林裡正是淅瀝瀝的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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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的山林茂密不說,林木之間總是氤氳著厚重的霧氣,這些在外來人眼中就是瘴氣。

密林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隻小隊,他們罩著口巾,免得直接吸入了有毒的瘴氣,相互攙扶,找到了一個山洞。

為首的人眼睛明亮,握住了鋒利的大刀站在山洞門口,開口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先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野獸,確定安全了,給你們吹哨子,你們再進入。”說完之後,那人一頭進入到了山洞裡。

其餘的幾人看著那人背影,一個額頭上裹著白布的漢子說道:“我誰都不服,就服秦隊長,他的力氣大不說,人也是有一股精氣神在,如果不是他,隻怕我們這次也完成不了將軍的吩咐。”

瘦瘦小小的綽號叫做“小石頭”的人說道:“秦隊長天生神力,入了行伍也算是找到他真正的價值所在,光是這積累下來的軍功,隻怕秦隊長今後就與我們不同,是要做官了。”

“這要做官還是得再堅持一段時間,隻怕還有些苦頭吃,可是他娘老子哭得那般傷心,我看秦隊長也為難,未來如何也不好說的。”

山洞在眼前,秦鬆林的能力足,就算是裡麵有野獸,眾人也相信秦鬆林可以對付得了,於是繼續閒聊。

“難道秦隊長就沒有怕的時候?實不相瞞,對上那些嚎叫的野人,我心中都是發怵的。”

“彆說是你了,我都懷疑他們有秘法一樣,娘的,好幾次我都以為自己死了,幸好秦隊長撈了我一把。”

“還有秦隊長的老娘哭成那樣,咱們大將軍都心軟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秦隊長還是選擇隱瞞自己活著的消息,要我說這次任務之後,秦隊長八成還是繼續留在軍中,一直等到咱們徹底平定了此地動亂。”

“那是因為我想要建功立業。”忽然秦鬆林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這洞穴並不大,裡麵也算是乾淨,他乾脆直接鑽出來了,沒想到這一支的小隊士卒都在議論自己。

秦鬆林說道:“我娘的性格我知道,隻要有我二弟在,我死了她一時扛不住,但是肯定指望我二弟出人頭地,很快就會緩過來,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二弟身上。”

提到了秦子彥,秦鬆林笑了笑,“我先前和你們說過我二弟,他可是讀書人,書讀的很好,在書院裡都是出了名的,在我成親之後,越發勤勉,顯然也是想要高中娶媳婦了,要我看秋闈一定榜上有名,說不定馬上還會去京城裡繼續考試。”

眾人紛紛附和,他們是老大粗,但是對讀書人是敬重又羨慕的,書讀得好,未來的出路天然就要高,所做的事情還輕省。

秦鬆林接下來目光柔得幾乎要滴下水,“另外就是我娘子……這也是我想要為她建功立業的緣由,我想讓她過上好日子。”

想到了新婚妻子,秦鬆林臉上露出了笑容來,“我走之前她說過會等著我,總歸不過是一年時間,她肯定會給我守著的。好了,不在這裡囉嗦,我們先進山洞裡,生了火之後烤一烤衣服,免得生了風寒。”

秦鬆林生了篝火,幾人繞著火堆,“小石頭”說道:“秦隊長,也不好讓嫂子守太久的,像是你說的那樣,你就不怕你出去的時候,你家娘子給你帶了綠帽子?”

在行伍之中,夜間守夜一群軍漢經常吹牛打屁,所有人都知道秦鬆林才娶了媳婦,因為媳婦貌美如花還是大家閨秀,他想要給媳婦掙一份家業才會在戰場上拚命廝殺。

同時,最重要的是,秦鬆林還透露了夫妻兩人成親雖然有一段時間,因為輪流生病,一直臨行前都不曾圓房。

眾人現在執行任務也熟了,直接開起了玩笑。

“她敢!”秦鬆林厲聲說道,因為殺過人,說話凶悍的時候都有血腥之氣。

眾人被這樣的秦鬆林嚇了一跳紛紛開口:

“小石頭就是胡說的。”

“不錯,一年的時間,嫂子還是守得住的。”

“隊長說了嫂子是大家閨秀,她們讀的書多,肯定知道什麼禮義廉恥,哪兒會偷漢子啊。”

“是啊是啊,隊長不用擔心,就算是你不在,還有你娘老子,難道她就會看到兒媳婦偷人?”

一想到新婚妻子有可能守不住,秦鬆林心中就很難平靜,看著眼前的篝火,秦鬆林更是心中難受,眼皮子重重一跳,像是有不祥的預感,好像是他不在的時候,齊湘兒當真給他帶了綠帽子。

如果、倘若是如果齊湘兒真的受不住怎麼辦?

殺了她?

想到了新婚妻子嬌美的麵容,秦鬆林覺得不甘心,這樣殺了她太便宜了她,得讓她追悔莫及。

他得把人奪回來,如果她失去了貞潔,就讓他做他的瀉火工具,就像是營妓一樣。

軍中設的有營妓,一開始秦鬆林是沒去的,後來因為知道他還沒開葷,就有旁人勸說他去試一試,並且說道,“到時候多學一些手段,回去好用在你家那位身上。”

秦鬆林在營妓那裡一開始時間很短,次數多了,確實學了一些手段,他在女子身上鞭撻的時候,總是想象身下人是齊湘兒。

想到了失貞再嫁的齊湘兒,秦鬆林忽然陷入到了幻想之中,倘若是她真的再嫁了,他把人奪回來壓在身下,讓她求饒。

這種幻想讓他興奮起來,雙腿夾著不然其他人看到他的失態,從表麵上來看,隻覺得秦鬆林的眼神幽深在想事情。

接下來的時候,秦鬆林說不出話,一直聽到了有人肚子打鳴,這才如夢初醒,“我剛剛想事情,你們也不提醒我一聲,我現在去找點吃的。”

小石頭站了起來,“對長我陪你去。”

小石頭陪著隊長也是有原因的,剛剛就是他胡亂說笑,才讓隊長心神大亂,現在想要和隊長一起出去,好和隊長道歉。

等到兩人離得遠了,小石頭說道:“對不住,剛剛是我胡說,讓隊長你難受了,都怪我這張嘴!”

小石頭甚至重重抽了自己一巴掌。

“不用。”秦鬆林拉住了小石頭的手,“我剛剛真的想事情。”

秦鬆林覺得,倘若是齊湘兒給自己守著很好,但是若是真的失貞了,也很刺激。

那樣的嬌弱、柔美,正好適合各種手段用在她身上。

小石頭嘿嘿一笑,“對長,我那裡有個寶冊,你到時候拿走,使用出來,保管讓嫂子滿意。”

秦鬆林應了一聲。

兩人鑽入到了密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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