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9年(1540)年9月30日,今川家大軍控製安祥城,鬆平長親、鬆平信定、鬆平信孝等人及其黨羽全數被俘,鬆平廣忠以鬆平家家督的身份重新掌控了局麵。
為了對抗鬆平長親此前散布的“今川義元是借機來滲透三河”的謠言,今川義元主動約束部隊退到了岡崎城外,而讓鬆平廣忠自主處理岡崎城內的政務。
“好你個先生啊,是不是盼著我出意外沒了,你好換個知書達理的美貌小妾?”
此時,岡崎城南門外今川家的主帳內,氣鼓鼓的銀杏正拎著今川義元的耳朵凶道,“我問了你的幾個侍衛了,你這幾天一次都沒擔心過我,還說不用來救我,是不是?”
“那事實不是證明,銀杏你不需要救嘛!”今川義元苦笑著舉起雙手投降,示意自己的無辜,“真是沒辦法呐。”
“拜托,我可是被叛軍扣在岡崎城裡,差點被人欺負了啊!你這做丈夫的,怎能如此鐵石心腸?”銀杏白了今川義元一眼,故作楚楚可憐地道。
“結果呢,不是你把彆人欺負了,還直接把岡崎城搶下來了?”今川義元笑著給自己解釋道,“我這是相信你呀,這種小場麵怎麼可能難得倒我們銀杏?”
銀杏並不想輕易地放過今川義元,又佯裝哀怨地噘著嘴,“我自己被關在地牢裡時,還每天都在擔心你的下落呢,你倒好,負心漢!”
“什麼嘛,我聽望月說,你在牢裡睡得可香了。”今川義元毫不猶豫地揭穿道。
“貴樹?”被戳穿的銀杏瞬間滿臉通紅,轉身瞪向望月貴樹。
望月貴樹見狀匆忙跪了下來,不知所措地道:“小姐容稟,奴婢從未和殿下說過此事啊!”
“對,她是沒說過,不過我現在知道確有此事了。”詭計得逞的今川義元哈哈大笑起來,被騙出了話的銀杏著實氣得不清。就在她思索著如何反擊時,麵前的男人卻忽然起身,一把摟住了她。
“沒事就好……”今川義元輕輕地撫摸著銀杏的長發,將女子擁入懷中柔聲安撫著。銀杏愣了一下後眨了眨眼,掩飾泛出的淚花,隨後也抱住了麵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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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9年(1540)年10月1日,安祥城式微,藤井鬆平備拚死突圍,逃回了居城內,而山口教繼等織田軍隨後則成功壓製了安祥城。
同時,鬆平廣忠也公布了對此次叛亂族人的處置。宅心仁厚的他最終也沒有狠下心對親人下死手,隻是將鬆平長親、鬆平信定軟禁起來,鬆平信定的櫻井鬆平家由其子鬆平清定繼承,領地也減封不少。而考慮到叔父鬆平信孝一直對他不錯,此役也及時反正(雖然是在脅迫下的,但並沒有反抗),僅給予他減封處分。
聽到鬆平廣忠的處置方式後,那古野氏豐就搖頭不止:
“他這麼婦人之仁,三河的亂事永無止境。叛亂者不嚴罰,如何震懾宵小?叛亂者的領地不收回,豈不是給了他們再次作亂的本錢?如此懦弱之輩,怕是擔不起一族之長的責任。他生在民風彪悍的三河和分家林立的鬆平家,更是一場災難。”
“鬆平殿下可不是懦弱的人,彆忘了,就是他寧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大吼著提醒我撤離,不然我都死在櫻井城裡了。”今川義元對鬆平廣忠的評價卻與那古野氏豐截然相反,“他是個了不起的硬漢子,隻是對族人抱有一份柔情罷了。”
“這份柔情會害死他和鬆平家的。”那古野氏豐斷然預言道。
“你是在借機勸諫我嗎?”今川義元聞言笑了起來,拍了拍那古野氏豐的肩膀,“我既沒有鬆平殿下那麼剛強,對待親族卻搞不好比他更溫柔,那我也會害死自己和今川家?”
“四哥你知道就好。”那古野氏豐沒好氣地道。
就在這時,早阪奈央匆匆走過來道:
“殿下,鬆平殿下請您入城一敘,說要商議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