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軍雖然群龍無首,但也在幾個武士的率領下重新堵死了城門。缺乏攻城武器的小笠原軍倉促之間也拿高遠城的高牆毫無辦法,隻是不停地在城下打轉。
“該死!”城外的小笠原長時被氣得胸悶,老邁的身體差點上不來氣,“為什麼城裡突然沒了動靜?說好裡應外合的高遠軍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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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保科正俊和其他高遠家的武士方才匆匆帶人趕回天守閣,就隻看到一眾武田家的忍者在一個獨眼黑衣人的率領下,將高遠賴繼嚴嚴實實地圍在了中央——周遭的小姓和侍衛也都被控製住了。高遠賴繼的脖子上被獨眼人架著一把苦無,麵色慘白地苦笑著,示意部下們不要抵抗。很顯然,這支武田家的忍者早就埋伏在了城裡,就等著高遠家起兵奪城門時挾持周遭無人的高遠賴繼,隨後逼迫他下令鳴金收兵。
“你早就等著……”高遠賴繼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了眼前在發生什麼,“故意放小笠原家的忍者來約我內外夾擊……”
“我不是你的人,沒義務和你解釋。”獨眼人搖了搖頭,隨後看了眼周圍一圈警惕著的高遠家武士,乾笑著道:“無妨,但請投降便可,我家主子許諾既往不咎。你們也好,你們高遠殿下也好。”
“我們剛剛討死了你們武田家兩個重臣,你以為我會信你‘既往不咎’的鬼話嗎?”保科正俊舔了舔自己有些乾裂的嘴唇,死死地盯著獨眼人喝問道。
“我山本勘助就是主子的一條狗,隻是按照主子的吩咐行事,沒資格擅自揣測主子的意思給你們聽。至於你們信不信,就是你們的事了。”獨眼人山本勘助似乎懶得解釋,又隻是搖了搖頭,把苦無緩緩地在高遠賴繼的脖頸上移動,割開了一長條口子。血液開始緩緩流出。他微微低下頭,湊到了高遠賴繼的脖子邊,伸出舌頭,舔了一大口血液,津津有味地抿著,把高遠賴繼嚇得臉色慘白。
“放開我們主公!”不是高遠家的武士都是冷戰直流,厲聲嗬斥道。然而山本勘助卻仍是故我,自顧自地品嘗著血液的味道,饒有興致地看著周遭的反應。
“快!快投降!快放下武器!沒聽到這位大人的話嗎,武田殿下允諾既往不咎!”
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的高遠賴繼倉皇下令道。高遠家的武士們束手無策,掙紮一番後最終紛紛放下了武器。
“明智選擇。”山本勘助滿意地露出了微笑,招呼著手下們把他們押入地牢看守。他自己則叫來一個親信,彎下腰在他耳畔壓低聲音吩咐道:“去回報主子。”
“板垣、甘利已除,借刀殺人之計功成,可以回師解高遠城之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