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痛快。”
雙方越打,火氣越盛。
佝僂男子怪叫一聲,手中招魂幡不斷搖晃,更多的鬼卒瘋狂湧出,誓要將李謙仕淹沒。
“鬼王七,彆玩過火了,你是要將李家築基引出來嗎?”
羅瞎子嗬斥道。
“嗬嗬。”
佝僂男子發出不明意義的笑聲,羅瞎子見狀,眉頭一皺,這是鬼王七將要發作前的表現。
但最終鬼王七還是克製住,收回招魂幡。
李相畫則是借此機會,將李謙仕等人挪移回來。
八人相互看了看,除了李相畫和李相鳴,其餘人包括李謙仕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而對麵兩人,不過是廢些法力而已。
李相鳴麵色如水,完全沒想到這種局麵。
早知道就應該提前通知家主,對麵二人,絕對不是無名之輩,隻是不知為何,來到當歸山。
“該走了。”
羅瞎子似乎心有預感,望向長陽穀方向,隨後遁走。
“嘿,算你們命大。”
鬼王七環視了一圈周圍,陰陰一笑,跟在羅瞎子後麵。
“相鳴,就這樣放他們走?”
有人不甘心地道。
李相鳴沒有說話,一股沉重的憋屈感油然而生。
這股憋屈,甚至超越了上次在蒲水上遭遇的無妄之災。
當時他是自知,若無馬厚臣去而複返,哪怕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可能生還。
因此憋屈之下,已經認命。
而今隻要他一聲令下,李家眾人拚死都會攔下兩人。
隻需拖延一陣,位在長陽穀鳳鳴樓的李謙雄就能趕到現場,擒殺二人。
然而,這個命令,他卻無法說出口。
對方實力已經超乎想象,就連李謙仕都束手無策,李家強行戀戰,必然出現傷亡。
到時候就算等到李謙雄,又有何意義?
說到底,長陽穀集會,不是血與火的戰爭。
哪怕集會不成,也不能讓李家子弟白白丟了性命。
這是底線!
“若是大哥在就好了。”
李相鳴不禁想道。
他對李相仁的實力其實不算很清楚,但他曾短暫見過李相仁的飛劍,威勢比瞎眼人的五爪金龍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李相仁在此,不說輕易拿捏,也定然讓二人吃不了兜著走。
正想著,李相畫突然臉色變化,開口道:“相裕來了。”
李相裕?
李相鳴一震,警務堂遇到險情,除了通知自己,自然也會通知堂主李相裕。
這麼說來,他們還有援軍......
仿佛是為了印證李相鳴所想,滿天火光衝天而起。
無數摻雜著烈焰的飛輪搖曳,散發出熾熱的氣息。
“好膽!”
嘶啞的怒吼響起,鬼王七祭出招魂幡,鬼卒宛如黑雲,遮天蔽日。
“不自量力。”
李相裕冷笑一聲,一人衝進黑雲,烈焰飛輪如同渦旋,將黑雲絞得稀碎。
“怎麼可能?”
鬼王七不可置信,自他學會鬼王宗留下來的秘法後,所養鬼卒便不懼尋常火焰,如今卻像是披了藤甲。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