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的,最起碼是金簪。”
貴!
裴玄若有所思。
府衙後院。
“朱大人,這些薄禮不成敬意,還請朱大人笑納。”
蘇家族長蘇景生說著將一疊厚厚的銀票朝前推了推。
朱世哼端起茶盅滋溜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將茶盅放下,朝著銀票掃了一眼。
“蘇族長,不是本官說你,你們行事也太大膽了些。”
“是是是,我已經教訓過夫人了,等這次後,一定好好約束坤山。”
蘇景生說著,手邊的銀票往前又推了推。
朱大人斜眼看了一眼銀票,搖了搖頭,又推了回去。
“不是本官不幫你,這次的事被燕王世子撞個正著,本官就是想幫也無能為力。”
蘇景生見他不肯收銀子,暗暗著急。
“還請大人想想法子。”
王坤山不能坐牢。
他知道的事太多,他進去,定然會牽連自己。
蘇景生說著,將銀票強行朝著朱大人的手裡塞去。
朱大人剛要開口,外麵鼓聲大作。
驚得他跳起來:“怎麼回事?”
一名差役回報:“大人,昨天和世子一起來的那位公子正在擊鼓,說是要替昨日的那幾個女子討個公道。”
“放肆!”
朱大人啪的一聲將銀票扔在桌上,氣衝衝的出去。
獨留蘇景生在房內,捏著厚厚的銀票神色難看。
......
“小姐請看。”
客棧裡,常寬掏出一疊紙。
蘇瑾玉隨意翻了翻,裡麵記錄不少蘇家人欺壓百姓的事,甚至還逼死過人。
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這份罪證牽扯了蘇家十幾個人,以年輕少年郎居多。
父親曾言,少年郎於家是未來,於國是棟梁,可如今的蘇家已經被腐蝕的千瘡百孔,後繼無人,族人難堪大用。
沐陽蘇家已經毀了。
“走吧。”
蘇瑾玉向外走去,她要看看,蘇家的這個族長到底是怎麼當的。
“大哥不好了。”
蘇景生正在家裡生悶氣,蘇家老二蘇文裘從外麵跑進來。
看到他,急聲道:“京城的蘇家來人了。”
蘇景生騰的一聲站起身:“人在哪裡?”
“馬上到門口。”
不好,蘇家祖宅裡還有人在。
不能讓京城的人瞧了去。
蘇景生沉著臉道:“來人,去祖宅給夫人報個信,就說京城蘇家來人,讓祖宅的人避著些。”
等人走後,蘇景生在房裡來回踱步,京城蘇家以前回來總是提前半個月告知,這次為何會匆匆回來。
“可有看清,回來的都是什麼人?”
蘇文裘:“領頭的是兩個姑娘。”
蘇景生一聽鬆了口氣。
原來是震威的兩個丫頭回來了,丫頭片子而已,不足為懼!
“行了,該乾嘛就乾嘛去,彆杵在這裡了。”
蘇文裘站著沒動:“大哥,可要我叫些人回來?”
“叫什麼叫,兩個丫頭片子而已能起什麼風浪,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