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好不容易找來的那位名醫也束手無策?
思及此,蒙大柱腳下不由更快了些。
待通傳罷入了帳內,行了禮便連忙問道:“將軍,此番請來的大夫可有法子解毒?”
蕭牧:“近幾日試了此人新開的藥方,已稍有好轉。”
蒙大柱不由大喜:“如此便還是有用的!”
印海神色不置可否,隻問道:“怎突然過來了?可是府中有事?”
大柱這孩子一貫心思淺,將軍有意不讓其擔心,他自也不必多言。
“是吉畫師過來了。”得知自家將軍解毒有望,蒙大柱的語氣都輕鬆了許多:“說是有要事要見將軍!”
“她說有要事,你便將人帶到軍營來了?”印海嘖嘖歎道:“一個個的,還真是不拿人家主仆當外人啊。”
“是我交待的——”蕭牧仿佛沒聽出印海的話裡有話,隻看向蒙大柱問:“她可說是何要事?”
蒙大柱搖頭:“這個吉畫師沒說!”
蕭牧微微皺眉。
近日天寒,連吹場冷風都要病下的人——
有什麼事不能叫人傳信,非要親自跑來軍營作何?
咳。
他的意思是……她又打得什麼主意?
他倒要看看。
這個解釋讓蕭侯爺得以神態嚴正地道:“讓她過來。”
蒙大柱應命而去。
“將軍就這麼將人放進主帥帳中了?”印海故作訝然道:“這萬一是圖謀不軌而來,鬨出什麼亂子……”
蕭牧麵色穩若泰山:“那便是你的失職。”
“將軍提醒得是。”印海正色道:“如此屬下定要使人細細地搜一搜吉畫師的身了,隻是咱們這軍營中一貫沒有過女子踏足的先例,少不得是要冒犯吉畫師了……”
蕭牧麵色微凝,頓了片刻,才道:“……她不至於如此蠢笨,且若連此等手無縛雞之力者也能近得了身、傷得了本候,這營洲軍旗怕是要改姓了。”
“將軍所言在理。”印海笑微微地點頭,眼神頗為滿意。
很好,要的就是這份“本候必不可能成為她人獵物”的自信。
感情之事與兩軍交戰恰恰相反,就得是這麼個驕兵之法啊!
甚好,甚好。
衡玉得了準允,便下了馬車跟著蒙大柱去見蕭牧。
她的出現,一路上招來了無數將士的側目。
那些眼神或驚詫或好奇,也有叫人看不懂的莫名激動。
衡玉很快來到了蕭牧帳前。
帳外,吉吉被印海含笑攔了下來。
此舉衡玉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她家吉吉的存在的確是頗具威脅性的。
因而道:“在此等我。”
“是,姑娘。”
衡玉獨自入了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