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一到體育課,操場上就會出現一堆放開心性儘情玩耍的男生。
由於顧綿綿一下課就拉肚子,一直都沒出來,秦舟一個人走下操場,先幫她跟老師告假,然後才回到班級的隊伍中做準備運動。
高考裡沒有體育這一項,高中的體育課無非就是做做準備運動,稀稀拉拉跑個四百米就解散自由活動了。
體育老師知道她們女生愛美,做準備運動的時候,沒把她們拉去太陽暴曬的地方,跑步時也沒什麼硬性要求,不舒服就出來,覺得受不了就不跑。
全班解散後,秦舟如平日那樣,打算去小賣部買點冰凍的飲料或者零食來消磨時間。
去小賣部的路線有兩條,一條是很寬闊卻很曬的校道,另一條是荒廢了的擠在兩棟建築之間的小巷,很難走,卻很陰涼。
秦舟果斷選擇了第二個。
她才剛走進去,邁了幾步,身後突然出現了陸流的身影。
他像是刻意走過,來到她身後時,微涼的指尖從她的校服衣領伸進去,摩挲了一下她雪白的後頸。
秦舟愣了愣,偏頭躲過去。
瞪他:“你乾什麼?”
陸流手裡晃著一片樹葉,挑了挑眉,嘴裡勾著壞笑地看著她,仿佛在問:你以為我乾什麼?
原來是拿樹葉。
秦舟心裡咯噔了一下,鬨了個大紅臉,她不自在地摸了摸後頸,小聲嘀咕:“怎麼飄進了樹葉我都不知道。”
旋即,她也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小題大做了,可能是還沒習慣彆人的觸碰。
於是,沒等陸流主動接近,就勾住他的校服衣擺,伸手圈住他的腰身,作可憐狀地仰著頭,衝他甜甜地笑。
“陸流。”
這裡沒有彆人,她倒大膽了起來。
喊的那兩個字,輕輕上揚的尾音讓他有點心癢。
“乾嘛?”
陸流不自知地放輕了呼吸,漆黑幽暗的視線垂下,直勾勾鎖著她,他好整以暇,勾著一抹 笑,偏偏不動。
就讓她自己在他身前胡亂折騰。
過了幾秒。
秦舟也發現了他的動機,伸著兩隻爪子,在他身前扒來扒去,像個討不到甜糖的女孩兒,使勁往他身上湊。
最終,不知道碰到了哪......
陸流喉結滾動,伸手把她扒了下來,克製著呼吸,冷不丁地冒出了句:“彆鬨。”
她甜軟可口 </p>
陸流瞥頭笑笑,突然傾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才說:“幫我去買水,嗯?”
說完,他直接塞了一張錢給她。
秦舟捏著那張一百塊,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她想了一下,很認真地說:“不會被人懷疑嗎?籃球場那麼多人看著,我怕會有人打小報告。”
陸流笑了笑,瞥了眼秦舟染上微紅的耳垂,散漫道:“想什麼呢?我又不是讓你隻買我一個人的。”
*
天氣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
秦舟走進小賣部買水的時候,心裡想的是:陸流讓她多買一瓶,如果這一瓶是給景誠的,不是還有周紀宇和淩興銳呢嗎?
於是,她把礦泉水抱在臂上,又多拿了兩瓶。
等結完賬走出來,秦舟抱著五瓶礦泉水在身前,走起路來有些慢吞吞的,幸好天氣夠熱,這些冰水拿在手上並不會冷得受不了。
走到籃球場附近的時候,不知從哪,憑空降下一聲巨響:“粥粥——”
剛蹲完洗手間的顧綿綿從樓上蹦蹦噠噠地跑了下來。
秦舟朝四周看了眼,沒發現她。
猛烈的驕陽下,幾個勁瘦高大的男生站在球框下打著籃球,秦舟一眼就看見了陸流,細碎的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漆黑,他是人群中最顯眼的一個。
投完一個球後,漫不經心地朝秦舟看了眼。
秦舟剛放下水,顧綿綿就喘著氣奔過來了,還未開口,就先瞥見了秦舟腳下的那五瓶礦泉水,直接氣炸,衝著陸流嚷嚷:“陸流,你彆跟粥粥在一起,就把她當苦力使。你沒腿嗎?不能自己買?”
“那行啊,以後我陪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