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就著涼水,把自己涮了一邊,才舒心了。
肚子開始咕咕叫,晚飯直接睡過去了,流雲流沙既不提醒也不盛飯來,這是打算餓死她?如今總不能再去大廚房和彆人搶饅頭吧?
既然決定留下這兩人,不教訓教訓,調理順手了是不行的!
一邊從空間中拿出東西填飽肚子一邊窩進床褥裡,拂柳苑明天就會住進來第二個炮灰,看來要儘早把這兩個不聽話的丫頭調理好,免得給她搗亂。
打坐一晚上,神清氣爽,天光大亮,還不見來人,沈玉暖坐在梳妝鏡前麵,仔細打量,第一次看清了原主的樣貌。
在閱美無數的沈玉暖看來,確實是個清雋的長相,眉如遠山,目若秋水,第一想法就是乾淨!
讓人舒心的乾淨,難怪會被盯上,也幸好原主想出個裝傻的辦法來,不然比了上一世還能更慘,是肯定的。
洗髓後皮膚的白嫩通透,是最惹眼的了,對原主的身體來說是真的等於重鑄了一下。
原本的手腳從未被好好對待過,冬天是最難熬的,裂口子流點血都是小意思,慣常腫的和饅頭一樣。
一年年如此,手越來越硬,表皮有一層怎麼也打磨不掉的死皮,那是身體正常反應下長出來保護原有細嫩皮膚的盔甲,就算磨去了,還會重新長出來。
再看如今,原本七分的顏色,給九分也不過是謙虛,真真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又因長相實在清秀,不俗不豔,沒有攻擊力,反倒乾淨溫和,給人以好感,沈玉暖點頭,是個會長的。
大概拂柳苑長期沒有主人,就連粗使也懶散了,如今都快辰正了(早上八點),竟然沒有動靜?
要說流雲流沙真這麼大膽?倒也不是。
兩人住一間,什麼時辰起,都是常年養成的習慣,不會一時半刻就改過來,哪怕想睡懶覺,身體也不允許。
都睜著眼睛看床頂,死等著另一個人先起身,好似先起身的就被自己踩在腳下,往後的活計都是對方做一樣。
眼看天色不早了,流沙撐不住了,翻起身快速穿衣服洗漱,看了一眼還不打算動的流雲,嗤笑!
“你儘管躺著,看看到姑娘跟前兒是你贏還是我贏!”
“姑娘?我呸!哪門子的姑娘?倒是叫的親切,不知道的真要拍手叫兩聲好奴才!”流雲翻起身,嘲諷回去。
流沙也不氣,敞開房門,“哪門子姑娘你心裡不清楚?真要委屈,你那麼多姐姐妹妹乾爹乾娘,怎麼不撈你出去?”
“這拂柳苑可放不下你這尊大神!行行好,快高升出去吧!”
“你!”流雲看到敞著的門,勉強憋住氣,“嗬,你又是個什麼好的?以為我不知道?有做娘娘的心,就不知道有沒有那命了!”
“你閉嘴!”流沙往外看了一眼,惡狠狠道,“你想死,就去,可彆連累了我!”
說完轉身出去了,流雲掀了被子,慢悠悠的起,嘴裡罵罵咧咧一聲一聲的譏笑,“心虛什麼?以為那點心思彆人不知道呢,心比天高,奈何是丫鬟命!”
如此說著,好似她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生了些奇奇怪怪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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