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沒然後了,孫彩瑛乖乖回隊伍裡練習,一直到下午的練習結束,孫彩瑛都沒有和李讓仁說過一句話。
李讓仁並沒有多少感觸,他隻是在最重要的時間點做出了兩廂利害取其輕罷了,而事情的一切也都如同他的設想一般。
孫彩瑛乖乖在他已經眾人的壓力之下悶聲回去練習,而名井南雖然怨氣不減,但終究沒有鬨得太難看。
當時情形是容不得李讓仁做出什麼偏袒的選擇的,如果他跟著孫彩瑛走,這無非就是在打其他八……七名隊員的臉。
李讓仁看得出來,其他人其實是支持名井南更多,她們看向孫彩瑛紋身的眼神有怪異、有好奇,唯獨沒有喜歡。
所以李讓仁選擇犧牲孫彩瑛,反正這個小女孩似乎對他放下了戒心,甚至因為所謂共同愛好而和他稱兄道弟。
即使生氣,以李讓仁的猜測,也不會持續很久。
練習結束了,大家三三兩兩湊在一起,邊收拾東西邊聊天,而李讓仁就坐在門口旁邊的椅子上默默玩手機。
“讓仁xi。”
李讓仁循聲抬起頭,就見俞定延悄悄朝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林娜璉也緊隨其後,攬住俞定延的腰朝他咧了咧嘴,露出兩顆大門牙,權當作是打招呼了。
接著走來的就是霓虹三姐妹,名井南被兩人護在中間,埋著頭向前走去,雖然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李讓仁依舊能想象出來她那陰沉沉的表情。
他無語搖頭,隻覺得名井南實在幼稚,能把情緒表現在臉上的人從來不值得重視,李讓仁調轉視線,不再關注名井南。
不過她身邊的兩位倒是友好地朝李讓仁點點頭,其中湊崎紗夏還挺活潑,雖然礙於照顧身旁的名井南才沒有出聲,卻還是揮舞著小手。
李讓仁挑眉,也友好地朝她揮手道彆,換來湊崎紗夏一個大大的微笑。
然後迎麵走來的就是三小隻,孫彩瑛首當其衝,腳步踏得巨響,像是刻意營造一種憤怒感,直視前方地略過李讓仁。
周子瑜和金多賢連忙跟在她屁股後麵向李讓仁道彆,金多賢站定腳步,她的眼睛也如同月牙一般:
“多虧讓仁xi了,也就你能勸得動彩瑛……”
周子瑜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似乎她們也很奇怪,為什麼不過認識幾天的兩人能如此要好,可也容不得她們多想,隻能希望是好事。
練習室一下子變得很空,李讓仁剛要起身做些助理該做的事情,卻沒想到屋內還有一個人。
“誌效xi?你怎麼落在最後?”
樸誌效今天換了一件運動衣,不同的顏色把弧線勾勒出不一樣的美感,走近了一些,李讓仁鼻尖就縈繞著一陣熟悉的氣息。
“嗬嗬嗬……”
女孩提著挎包,並沒有理會李讓仁的問題,隻是照例翻了個白眼,笑道:
“李讓仁,你使了什麼迷魂記讓孫彩瑛這個小矮子對你言聽計從的?”
話裡話外都透著陰陽怪氣,聽上去好像是刻意營造出來的一般,李讓仁笑笑,語氣平淡地反問道:
“或許是她男朋友也賭博了?”
“你!”
樸誌效的眼睛圓睜,卻半天也憋不出來話,隻能奮力一甩馬尾,那刺刺的發梢幾欲打到李讓仁臉上。
李讓仁將頭一偏,輕鬆躲過那不值一提的襲擊,可把頭妞回來,就隻能看見樸誌效窈窕的身姿慢慢走遠。
這下子整間練習室是真的隻剩下李讓仁一個人了,他聳聳肩,倒是有些習慣這種孤獨的感覺。
他從小到大向來是孤獨的,反倒是這幾天的助理生活帶給李讓仁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慢慢收拾著練習室裡的雜亂物品,把難看到的角落都親掃了一遍,直到落日西陲,李讓仁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拍拍手。
“嗡——嗡——”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李讓仁突如其來的感慨,他沒有立馬接起來,反倒是看著屏幕上顯示著的名字微微一笑,馬上換了套語氣接起來:
“你好?彩瑛xi?”
電話那頭很是乾脆:
“來樓下。”
——
“西八,今天我們不喝完誰也彆走!”
李讓仁看著眼前的幾瓶白色液體,又抬頭看了看這裡的裝潢,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記得昨天是不是也是這樣被孫彩瑛騙去紋身店的,而今天他們的目的地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