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充滿舒緩爵士樂的清吧,但李讓仁還是搖搖頭,把放到自己麵前的酒杯推了回去:
“我就不喝了。”
“不會?”
“是不喜歡,而且我們都喝醉了誰來把我們運回去?”
李讓仁的回答很是合理,找不到反駁的空隙。
不過孫彩瑛向來不吃推辭這一套,嗤了一聲,又把酒杯推過去。
“呀!是不是男人?推三阻四的!再說了……”
孫彩瑛的語氣很是得意,微眯著眼,好似沒喝就已經醉了:
“……我的酒量就這幾瓶能醉?真的是笑話!”
沒了辦法,李讓仁率先拿起一瓶酒,把鼻尖湊在瓶口輕輕一嗅,一股淡淡的怪怪的酒精氣味撲麵而來。
雖然奇怪,但他還是給自己倒了一小杯,一飲而儘:
“到你了,彩瑛xi。”
口腔裡是刺鼻而又古怪的酒精味道,就猶如白酒摻了水一般,李讓仁砸吧砸吧嘴,看向孫彩瑛。
“好!”
孫彩瑛自然開心,咧開嘴笑得很是歡脫,於是她也倒了一杯一飲而儘,臉瞬間漲紅,還發出滿足的嘖聲。
“呀!你xi什麼xi?叫我彩瑛!”
這次孫彩瑛乾脆自己先乾一杯,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不滿地看向李讓仁。
看樣子她的心情確實不好,還沒等李讓仁回答,就又倒了一杯,喝完重重把酒杯一摔:
“還有你下午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我的oppa!不是Mina歐尼的朋友,你怎麼能……”
孫彩瑛癟嘴,兩顆青葡萄似的的眸子波光粼粼:
“……怎麼能幫她!”
李讓仁就知道孫彩瑛要提出來這一茬,也象征性地提了一杯,輕輕抿了一口,見孫彩瑛沒發現,自然就放下酒杯,解釋道:
“我是為了你們好——”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孫彩瑛捂住耳朵,耍起了小孩子脾氣,不加掩飾的聲音甚至引起四周路人的側目。
“好好好,我不說……”
那種哄小孩的即視感再次襲來,李讓仁低眉順眼地把她捂耳朵的手拿下來,答應她道:
“那你說,我聽。”
孫彩瑛終於不鬨了,酒紅色一路蔓延到了脖頸,讓她的笑容都傻氣了不少。
“聽著就好,我最討厭彆人指揮我了……”
牆上掛著的時鐘指針不停旋轉,桌上的酒瓶空了一瓶又一瓶,孫彩瑛的聲音越來越小聲,直到徹底撲到桌麵上。
還好孫彩瑛證件齊全,李讓仁把她搬到附近的酒店之後,看著躺在床上還在囈語的孫彩瑛很是無奈。
那白酒摻水的飲料怎麼可能會醉呢?不過他轉念一想,倒也覺得小孩的酒量應該差不多這個程度。
“那我走咯?”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李讓仁多少還是需要儘到助理的責任,於是不知從哪找來了便利貼,準備寫上一些注意事項。
“To孫彩瑛,如果你酒醒了之後,記得——”
突然一陣疾風刮來,李讓仁本能地帶來一絲熟悉感,是偷襲!
可是就在他目光一凝,下意識想要反擊的時候,一個重重的硬物迎麵砸來。
李讓仁眼前一黑,在倒下的一瞬間隻看見了原本應該在床上的孫彩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她的手上拿著床頭櫃上的台燈。
那被拔下來的台燈插頭在空中晃蕩,李讓仁看著孫彩瑛的滿臉笑容,隻聽見了一句話: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