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尼?”
金多賢有些疑惑,等走近幾步後,那脖上的紅色就愈發明顯,甚至隱約看出了形狀。
被緊緊盯著,樸誌效有些不自然地向後一退,放下手中收拾得滿滿當當的垃圾袋,問道:
“怎麼了?多……多賢。”
那灼熱的視線燒得她的脖子熱熱的,樸誌效甚至覺得被那探究的眼神一激,原本褪去的疼痛又失而複返,她趕緊把衣袖折下,下意識就要去遮。
這樣的反應更加篤定了金多賢的想法,又怎麼會給樸誌效掩飾的機會,一把抓住她的手。
“呀!”
樸誌效習慣性地使出隊長的微風,把手向外一撇,眼睛一瞪。
“金多賢!你乾什麼對我動手動腦的!”
金多賢一愣,連忙抽回手,雙手一疊,交叉在身前。
剛剛情急之下,她甚至都忘記了樸誌效的身份,還有平時的做派。
可就是樸誌效剛剛的那般動作,也恰恰讓她脖子的痕跡完全露了出來,這下金多賢算是看清了。
她的眼神帶著三分擔心和三分疑問,還有些許猜測,徐徐向樸誌效看去。
“歐尼脖子上的……”
樸誌效恍然醒悟,這下想要伸手去遮,卻一切也來不及了,她對上金多賢的眼神,撇過臉去。
“自己抓的。”
可能嗎?金多賢暗自腹誹,麵上卻表情不變,裝作不經意地四處逛了逛。
這裡已經被樸誌效打掃過一遍,桌麵整潔,椅子整齊,一點也看不出打鬥的痕跡。
“歐尼,李讓仁xi呢?”
金多賢儘量壓製著聲線中的自我情緒,權當做是普通的詢問。
她此次來到錄音室的目的無非就是要找李讓仁試探他對平井桃的態度。
可是金多賢沒想到人沒見到,卻發現了如此大一個驚天大秘密。
隻是沒想到樸誌效平時雖然難搞,卻落得如此下場,沒想到李讓仁人模狗樣,居然是個有暴力傾向的家夥。
金多賢越想越氣,似乎下定了某些決心。
“他?剛剛走了。”
樸誌效看著在莫名其妙打量錄音室的金多賢,摸了摸脖頸,有些慶幸對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金多賢故作可惜道:
“走了嗎?我還有事找他呢。”
“找他?”
樸誌效清了清嗓子,或許是心中也有事隱瞞,居然罕見地配合起來一問一答。
“找那個男人有什麼事?”
“沒什麼。”
金多賢繞了一圈,最後又在樸誌效麵前站定,那紅印消得很快,恐怕她來晚一步,就真的尋不到事情的真相了。
她手指摳著調音台密密麻麻的按鈕,假裝不經意地把話題偏到一邊:
“剛剛隻有你們兩人嗎?”
來了,樸誌效等著就是這一句。
她可不想和李讓仁扯上一點關係,隨手把剛剛放下的垃圾袋又提了起來,自顧自向門口走去。
“怎麼可能?他一個助理會錄歌嗎?老師nim也在,你們不知道我在補錄主打歌嗎?”
“知道知道。”
似乎感覺到了樸誌效言語中的不耐煩,金多賢立馬勾起眉眼,想用笑來掩飾對話的尷尬。
但是尷尬歸尷尬,剛剛話中的信息她可是一個不落地全部捕捉到了。
幫忙錄歌的錄音老師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掐上樸誌效的脖子,他愛惜還來不及呢,所以能夠在脖子上留下如此無情的手印的人那就隻有一個。
金多賢那如同假麵似的笑好像快要堅持不住了,她繃緊嘴角,那乾脆就不裝了。
雖然樸誌效平時做人不行,但是在金多賢眼裡,她終究是屬於Twice的一員,她們可以隨意指摘,可是外人不行。
而李讓仁,就是那個外人。
回想這幾天李讓仁的行為,和孫彩瑛,和平井桃,金多賢越想就越覺得這個人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