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周懷瑾騎在馬上,將六子扶穩坐好後,向著桐華縣城一路狂奔,然後對著六子問道。
“道友,靖安司中難道沒有什麼可以直接示警求援的手段嗎?”
快馬奔馳的顛簸,摩擦的六子兩股之間一陣劇痛,臉上稍有抽搐的解釋道。
“有當然是有的,但那邪修乃是紫府境修士...呃~”
也不知又碰到了哪裡的傷口,六子不由得發出一陣痛哼,緩了緩後又接著說道。
“在靖安司中,一般隻有府城的都管和副都管是紫府境修士。”
“而在桐華縣城的靖安司裡,我們頭兒的修為實力,就已經是其中數一數二的了。”
“去縣城中求援,也是為了通過司裡衙門的手段上報通知府城,請府城的紫府境修士出手。”
周懷瑾聞言點了點頭,他出城之後本來也沒有走的太遠,而一路快馬加鞭,桐華縣城很快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大雨瓢潑之下,城外並沒有什麼人煙出沒,一片空蕩寂寥。
唯有一輛看上去略顯豪華的馬車,從城中駛出,孤零零的行進在官道之上。
馬車之中,乘坐三名男子,其中一人年逾不惑,長發蓄須,神色沉穩,端坐在正位之上,餘下兩名錦衣少年,坐於兩側。
車廂的正中處有著一座茶台,茶台上擺放著一套青玉茶具,正是周懷瑾在茶樓中所用那套,一道尋蹤符孤懸其上,正散發著瑩瑩的白光,感應著他的氣息。
而在兩側的錦衣少年,其中一個,正是周懷瑾在茶樓之中,坐在他旁桌閒聊的那人。
而坐在他對麵的另一名錦衣少年,臉上眉頭微皺,嘴角下撇,神情有些鬱悶,雙手微微一抬,將寬大的袖袍往上抖了抖,語氣有些煩躁的說道。
“怎麼這消息早不來晚不來的,偏偏這會兒來了,讓人還得冒著雨去尋。”
隨後神色不滿的嘀咕道:“人都已經死了,讓人搶了就搶了吧,費這麼大精力做什麼,還花那麼多修行資源去懸賞!”
那中年男子聽到後,頓時嗬斥道。
“閉嘴!”
“你堂姐雖未踏入修行,但這些年對族中的貢獻極大,你們這些小輩的修行資源能像如今這般寬裕,都是托你堂姐的福,你有什麼資格去置喙她的事?”
“而且那日之事有那麼多修行同道看見了,這些年族中因你堂姐之故,富裕了許多。”
“若是族中毫無動作,吞下這口惡氣,顯露出軟弱之態,少不得有人要從林家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我怎得生出了你這般一個蠢貨!”
被父親罵了以後,他頓時消停了許多,諾諾的坐在一旁,然後眼神望向了對麵,問道:“你當真看見對方了?確定是那日與那凶徒同行之人?”
“在下絕不會看錯,那人連衣服都沒換,穿的還是那日的那件素色雲紋法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