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始末(1 / 2)

整個縣衙的大牢都被清空,專門關押張郭兩家的家人。

新任的禁軍統領一身金甲,跟大內侍衛們在牢中巡查,還有兩個大太監吃著桔子,用鄙夷的眼神審視著犯人。

這規格最起碼也是審判王爺,兩家人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將偷雞摸狗的事都想了一遍,可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咋回事,為何女婿剛當上大官就翻臉。

“啊~我說我說,不要打啦……”

一陣陣淒厲的慘嚎響徹了大牢,兩家人心驚肉跳的趴在柵欄上,沒多會就看兩個血淋淋的男女,讓幾個金麟衛倒著拖出審訊室。

“就是他,張老爺張必東,他坑騙皇上和姑爺……”

滿臉血的婦女指著囚籠哭嚎,一個管家也顫巍巍的指過去,大總管的嶽父瞬間麵色巨變,跟打擺子一樣低下頭狂顫不已。

“張必東!你個挨千刀的,你究竟乾了什麼……”

斜對麵的郭家人急的大吼大叫,若隻是欺騙了自家姑爺倒還好,但搭上剛死的皇上就不得了了,一個不好全家都得給皇帝陪葬。

“閉嘴!郭家的人出來,輪到你們了……”

金麟衛如狼似虎的打開了囚籠,將郭家一對男女揪出來拖走了,男人當場嚇的尿了一褲子都是。

“你們不能打我,譚榮魁是我妹夫,他是我妹夫啊……”

女人哭叫的聲音傳進了審訊室,郭氏的丫環騎著血淋淋的木驢,披頭散發隻穿著貼身的褻衣褲,雙手也被吊起來哭的稀裡嘩啦。

“鴛鴦!這東西你認識吧……”

程一飛上前掏出魚鰾小血包,冷聲道:“你家小姐藏在體內騙我,甚至欺騙了皇上,皇後下令要嚴查爾等,你要是跟彆人交代的不一樣,換個人進來可就開木驢了!”

“少、少爺!小姐被壞了身子,隻能用這法子騙您……”

鴛鴦慌聲道:“張老爺不知怎麼知道了,逼小姐出嫁時陪皇上一回,說皇上喜歡強幸新娘子,小姐隻好再用血囊裝清白,說好隻弄一回沒人知道,哪知道您進來了!”

程一飛質問道:“誰壞了郭玉紅的身子,是不是訂過親的王朗?”

“不知道呀,那人是個蒙麵采花賊,就跟您定親沒幾天……”

鴛鴦哭訴道:“那日有人要租鋪子,我和小姐過去談價錢,可剛進屋我就被打暈了,那人蒙著頭麵也不說話,壞了小姐的身子就提褲子跑了,小姐躲回家哭了好久!”

程一飛驚疑道:“那人沒碰你嗎,身上有什麼特征,孩子是不是他的?”

“沒碰我!迷糊間我看那人挺白淨,大約三四十歲……”

鴛鴦搖頭道:“我就記得他右腿有道疤,半尺多長像是燙傷的,小姐擔心懷上他的種,便……便在婚前跟您那個了,我們也不知孩子是誰的,但我的身子是清白的!”

‘這是衝大總管來的啊,該不會是周鹽運吧……’

程一飛摳了摳下巴又繼續問,不過也沒再問出重要的信息,他便走出去讓人把鴛鴦帶走。

“老商!你過來一下……”

程一飛又叫來了一個百戶,低聲道:“你帶兩個人去找仵作,將周鹽運的屍體轉到大牢來,把他的身體特征都記下來,主要看他的右腿上,有沒有一條燙傷的疤痕!”

“明白!周鹽運的家眷也都拿下了,坐船過來中午就能到……”

百戶點點頭立即叫上人跑了,程一飛也進入另一間審訊室,進門就看張必東坐在老虎凳上,兩個金麟衛正用皮鞭狠狠抽他。

“你們出去吧,本官來審問欽犯……”

程一飛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等兩個金麟衛跑出去關上門,張必東立馬痛哭流涕的解釋著。

“見了棺材你也不落淚,還敢跟我扯謊……”

程一飛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狠聲道:“你以為李公公他們死了,就沒人能證明你的罪行了是嗎,但我跟你的賬可不要證據,你女兒不是處子身,你他娘還逼她去陪皇上!”

“那也是李公公逼的呀,皇上遊船時見到了小女,色心大起……”

張必東哭訴道:“李公公逼我安排皇上入洞房,還讓我去買十支龍陽香,哪知道龍陽香兩萬兩一支,我沒法子就去找鹽運使,周鹽運便給了我二十萬,但他有一個條件!”

程一飛眯眼道:“讓你害我是嗎,二十萬是你升官的錢吧?”

“嗯!賣香的就是李公公的人,二十萬加小女的身子……”

張必東哀聲道:“周鹽運說等皇上弄到一半,讓我把你引進去捉奸皇上,再讓皇上一怒之下懲治於你,我想辱罵皇上定多就是流放,哪曉得……你把皇上給打了啊!”

“哼~”

程一飛冷哼道:“你跟前妻斷絕了關係,怎知你女兒被人壞了清白,魚鰾血囊的主意又是誰出的?”

“沒斷絕關係,我一直悄悄接濟郭家,隻因我家婆娘太凶惡……”

張必東又道:“前妻來找的我,說玉兒讓人汙了,讓你得知必然退婚,我就說讓你倆抓緊做那事,再讓鴛鴦一塊伺候著,吹了燈有落紅就成了,但血囊我不知情啊!”

“你不知道誰汙了她嗎……”

程一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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