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炯炯的盯著他,張必東滿臉茫然的搖搖頭,程一飛隻好又嚇唬他幾句,跟著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讓開!夫君、夫君……”
郭氏姐妹忽然衝進了大牢,侍衛們也不敢阻攔姐妹倆,兩女直接衝到程一飛麵前,瞧見牢裡的親人立馬跪下了。
“夫君啊!千錯萬錯都是奴家一人之錯……”
郭氏扶住程一飛的腿,哭求道:“你把我活剮了都沒有怨言,但不要牽連咱們家裡人啊,母親她們身子骨都不好,經不起牢裡的苦寒啊!”
“來人!把她爹帶出去……”
程一飛揪起郭氏扔進了審訊室,馬上就有人把她爹給押了出去,程一飛關上鐵門坐到了椅子上,郭氏就跪在他麵前嚶嚶的哭泣。
“賤人!這是誰教給你們的,那個男人是誰……”
程一飛把小血囊扔在了她臉上,如果是仇家來報複大總管的話,應該在結婚後擄走郭氏再侮辱,否則事情敗露兩人就結不成婚了。
不過有了血囊就能讓他喜當爹,所以製作者極可能就是采花賊。
“母親找人做的,說青樓女子都拿這個騙人……”
郭氏泣聲道:“我也想把完璧之身給你,可……可是你不知得罪了何人,采花賊說要怪就怪你男人吧,鴛鴦躺在邊上他都沒摸一下,肯定是為了報複你才來毀我的!”
程一飛問道:“采花賊弄了多久,長的是胖是瘦,誰把你騙去鋪子的?”
“田家娘子,她要租鋪子賣豆腐,我們去時她還沒來……”
郭氏抹著淚說道:“采花賊不胖不瘦,身子骨不像個武人,他用刀子抵著我,我也不敢喊叫,但他……一小會就走了,哦噢!他沒親過我的嘴,我一直死咬著不鬆口的!”
程一飛問道:“你第一次給了誰,他親過你的嘴沒有?”
“沒親!他隻親了我臉,那時……”
郭氏下意識的抬起了腦袋,可是話沒說完卻駭然色變,知道自己又說了句要命的謊話。
“哼~還裝嗎,你的底線我全都清楚……”
程一飛冷笑著蹲到她的麵前,說道:“你落水讓我救出來,也是你們安排好的套路,在采花賊之前就不是處子了,或許采花賊也是編出來的吧,我該送你們全家上路了!”
“不是編的,真有個采花賊,第一次是王朗……”
郭氏一把抓住他的手,驚慌道:“王朗在新房抱著我親,我想訂過親了……乾脆就給他了,我落水也真的是場意外,你來提親我家人就見財起意,逼王朗把婚給退了!”
“郭玉紅!”
程一飛起身問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跟我訂婚以後,你們有沒有再發生過關係?”
“……”
郭氏哭著低下頭不肯說話了,程一飛猛然拔出佩刀就要出門。
“我說!你彆殺我娘,我下賤,我不要臉……”
郭氏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訴道:“王朗去衡州前來找我,我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便在船上陪他睡了一次,采花賊又來逼過我兩回,他說我不答應就抖出去!”
程一飛吃驚道:“你又陪過采花賊,他到底是什麼人,孩子又是誰的?”
“我不知道,你們三個前後沒隔多久,誰都有可能……”
郭氏淚流滿麵的哭道:“采花賊一直戴頭套,每回都在鋪子閣樓裡,完事了什麼也不說就走,直到……直到我搭出了喜脈,他便把魚鰾給了我,教我冒充處子騙你!”
“看來真是衝我來的,你也是受害者啊……”
程一飛說了句很違心的話,在她受寵若驚的眼神當中,蹲下去幫郭氏擦乾了眼淚,然後才牽著她開門走了出去。
“人都撤了,好好照管我兩家人,不要短了吃喝……”
程一飛掏出銀元寶拋給牢頭,牢頭點頭哈腰的讓人上酒菜,兩家人也跟著狂鬆了一口氣,以為是郭氏把程一飛哄好了。
“夫君!奴家對你不起,我把胎兒打了吧……”
郭氏走出大牢便附耳說道:“奴家一定再好好給你生幾個,奴家姐姐也是好生養,咱們一定讓你兒孫滿堂,奴家立誓再也不乾那些事了,此生一心一意隻侍奉您一人!”
“胎是一定要打的,但是不急……”
程一飛牽著她來到後衙深處,派出去的金麟衛已經回來了,正站在停屍房的門口衝他點頭,裡麵隻有一具蓋著草席的屍體。
“你仔細瞧瞧,此人是不是采花賊……”
程一飛抽出手帕遞給了郭氏,郭氏捂住口鼻膽怯的跟著他,等程一飛上前猛然掀開草席,
“咦?這不是周大人嗎,我曾見過他,絕對不是他……”
郭氏十分篤定的搖了搖頭,程一飛也上前扒了他褲子,周鹽運腿上果然沒有任何傷疤。
‘奇怪了!不是他也不是王朗,這還能是誰……’